在場的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,大殿內一片死寂。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格外清晰。
“從今日起,我天陽宗併入西陸道宮!”
這句話一出,整個大殿炸開了鍋。眾人紛紛站起身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宗主,這是為何?”
“西陸道宮不過與我們同為一流宗門,有何資格...”
“難道就這樣認輸了嗎?”
質疑聲、不滿聲此起彼伏。有人憤怒,有人不解,更有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。
面對眾人的質疑,蕭血玄冷笑一聲:“你們清高,你們了不起。可你們想過後果嗎?想看著天陽宗被徹底抹去嗎?”
“宗主,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忌憚?就算是天雲老祖親至,又能如何?”一位德高望重的太上長老站了出來。
“此人並非西陸道宮老祖。”蕭血玄搖頭。
“那是何人?莫非是聖地中人?”眾人議論紛紛。
“我也不知其具體身份。”蕭血玄苦笑,“但三大聖地老祖,皆以此人為尊!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整個大殿鴉雀無聲,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“不僅如此,三位老祖還說了,只要此人一句話,他們就會聯手滅了我天陽宗!”
此言一出,整個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。
殿中眾人面色鐵青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香爐中的檀香緩緩升騰,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鼻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一名長老忍不住開口,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,他那佈滿皺紋的手指無意識地捏著衣角,“若是那位真的震怒,我天陽宗恐怕...”
話未說完,便戛然而止。沒人願意說出那個可能,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。
蕭血玄端坐在主位上,眉頭緊鎖,一言不發。檀香嫋嫋升起,在他周身繚繞,更添幾分愁雲慘淡之色。
作為天陽宗宗主,他此刻心如刀絞。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,竟然得罪了一位連三大聖地都要忌憚的存在。想到這裡,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摳進了扶手,在堅硬的木質表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跡。
“都怪蕭陽那個孽障!”越想越氣,蕭血玄再也按捺不住,猛地拍案而起,茶盞隨著他的動作跳動,滾燙的茶水濺在案几上,“若不是他在外面胡作非為,我天陽宗何至於此?”
“就是!那孽子平日裡就不學無術,現在更是給宗門惹來大禍!”
“依我看,不如將他逐出師門,以示懲戒!”
“逐出師門?那還得罪了人家,這不是掩耳盜鈴嗎?”
議論聲此起彼伏,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,狠狠刺向蕭血玄的心口。
蕭血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雖說他對那逆子也恨得牙癢,但這些人當著他的面指責自己的兒子,未免太不給面子。他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,心中怒火翻湧,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去。
殿外,一陣山風呼嘯而過,吹得廊下風鈴叮噹作響。這清脆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,彷彿是在嘲笑天陽宗的處境。
“行了!”蕭血玄終於開口,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疲憊,“事已至此,爭吵無益。”
殿內眾人這才安靜下來,但那壓抑的氣氛卻更加濃重了。
“肖長老。”蕭血玄深吸一口氣,緩緩道,“你去一趟西陸道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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