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明揉了揉眉心，這已經是今天第九次失敗了。
他的煉丹天賦著實不敢恭維，十爐丹藥能成功一爐就不錯了。
但他並不氣餒。
案几上擺滿了記錄煉丹心得的玉簡，每一次失敗的經驗都被他詳細記錄下來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，經過不懈努力，不多時後，成功率終於提升到了兩成。
“師傅。”
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蘇明抬頭望去，只見慕霜正站在院門口，神色凝重地行了一禮。
“有什麼事但說無妨。”蘇明放下手中的玉簡，溫聲說道。
慕霜站在原地，雙手緊握，眼中情緒翻湧。
良久，他才下定決心：“請師傅助我殺了御劍宗首霄魂老！”
說到御劍宗首霄魂老，慕霜眼中閃過刻骨的恨意。
他的父母為救那人而死，對方不僅不知感恩，還翻臉不認人。
這般無情無義之輩，比殺父母的仇人更可恨。
蘇明聞言大笑：“為師正有此意。既然今日就能為你報仇，何必等到明日？”
“之前以為你想親手了結此事，為師才一直未提。既然你開口了，為師這就陪你走一趟。”
慕霜眼中淚光閃動：“多謝師傅。”
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帶著慕霜出發了。晨曦微露，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，兩道身影化作流光，在雲層間穿梭。
“師傅，我們這是要去哪裡？”慕霜忍不住問道。
“御劍宗。”蘇明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這三個字如同一記重錘，狠狠砸在慕霜心頭。
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，那是他噩夢的開始之地，無數個夜晚，他都會被那天的場景驚醒。
蘇明餘光瞥見徒弟蒼白的臉色，心中暗歎。
這孩子年紀不大，卻已經歷了太多。
他故意放慢了飛行速度，轉移話題道：“說說你這段時間的修煉情況吧。”
聽到修煉二字，慕霜眼中閃過一絲光亮：“回師傅，弟子跟著大師兄經常進山歷練。上個月還獨自擊殺了一頭星元境初期的玄冰豹！”
“哦？看來進步不小。”蘇明點點頭，“那你的實戰能力如何？”
“還行吧...”慕霜撓撓頭，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，“至少能打贏同階的妖獸了。”
蘇明嘴角微揚：“正好前面有座山，為師給你找個對手試試。”
兩人很快降落在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中。
古木參天，怪石嶙峋，濃郁的靈氣在空氣中流轉。
隱約間，還能感受到幾股若隱若現的妖獸氣息。
慕霜警惕地環顧四周，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。
突然，不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。
一對父女正滿頭大汗地在山間轉悠。
男的四十來歲，圓潤的身材，一身喜氣洋洋的紅綠相間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。
女的年約十八，雖然疲憊，但眉眼間依舊透著幾分靈動。
“又回到原點了...”男子長嘆一聲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。
“爹，別擔心，一定會有辦法的。”女子柔聲安慰道，但眼中的擔憂卻怎麼也掩飾不住。
蘇明眉頭微皺，他感受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陣法波動。
“兩位道友，可是迷路了？”蘇明主動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