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！”空臨靈睜大了眼睛，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。
海風輕拂，浪花翻湧，一艘商船在碧波中緩緩前行。
甲板上，蘇明負手而立，目光淡然地看著跪在船板上的幻。這一幕，讓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三玄境強者，在玄州已是頂尖存在，此刻卻如喪家之犬般匍匐在地，這般反差令人震撼。
“大人饒命！小的知錯了！”幻的聲音帶著顫抖，額頭不斷叩擊著船板。每一下都重重砸下，發出“咚咚”的悶響，震得船板微微顫動。他的背部早已被冷汗浸透，衣衫緊貼在身上，顯得狼狽不堪。
蘇明眉頭微皺，眸中閃過一絲不耐。方才那一指，他只用了三分力道，但這已足夠讓幻感受到死亡的威脅。看著對方這般模樣，他心中不禁有些厭煩。
“你很識時務。”蘇明淡淡開口，聲音不帶絲毫情緒。
這句話讓幻心中升起一絲希望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，眼中帶著討好的神色：“大人明鑑！小的一向最是識時務不過了。”
豪峰等人站在一旁，面面相覷，眼中滿是震撼。他們怎麼也沒想到，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青年，竟有如此實力。特別是豪峰，想起先前自己的試探，冷汗頓時就下來了，後背一陣發涼。
陶嶽志抱著空臨靈，眼中閃過驚訝。這位路上偶遇的同伴，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強者。他不由得將空臨靈抱得更緊了些，生怕女兒太過興奮會冒犯了這位神秘人物。
“大哥哥好厲害！”空臨靈卻渾然不覺父親的擔憂，眨著大眼睛，興奮地說道。她的童真讓這緊張的氣氛緩和了幾分。
蘇明轉頭看向幻，聲音依舊平靜：“說個讓你繼續活著的藉口。”
幻眼睛一亮，連忙道：“小的願為大人效勞，帶大人渡海！小的在這片海域生活多年，對每一處暗流、每一片礁石都瞭如指掌，定能為大人省去不少麻煩。”
說著，他又補充道：“而且小的認識不少海域中的勢力，若是大人有什麼需要打聽的，小的也能幫忙。”
蘇明輕笑一聲。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。有一個熟悉海域的嚮導，確實能節省不少時間。況且，這幻雖然實力不弱，但顯然不是什麼心機深沉之輩，用來做個嚮導倒是合適。
“很好，那就這樣吧。”蘇明點頭應允。
幻如蒙大赦，連忙化作玄孫真身。龐大的身軀浮出水面，掀起陣陣浪花。青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，長長的鬚髯隨風飄動。
“請主人上來。”幻恭敬地低下頭，聲音在空中迴盪。
蘇明轉身看向陶嶽志等人：“諸位可願同行？”
豪峰搓了搓手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：“這...前輩，我們怎敢打擾。”
“無妨，一路同行也算有緣。”蘇明笑著擺擺手，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。
豪峰見狀，也不再推辭，帶頭躍上了幻的背部。其他人緊隨其後，紛紛找好位置坐下。幻的背部寬闊，足以容納十幾個人也不顯擁擠。
幻載著眾人，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遠方。速度之快，遠超尋常船隻。海水被劈開，在兩側形成高高的水牆，又在身後匯合，掀起陣陣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