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立馬後退一步:“剛才我確實對你有點興趣,但是你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沒了,再見。”
許霧哭笑不得:“還是個反骨孩子。”
“我長得很像你哥嗎?”
許霧抿唇,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:“不像,像宇宙超級無敵大帥哥。”
“還是我們小太陽有眼光。”
“走,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。”
許霧只當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,起身跟著他往前走。
再往前走就到了那片梧桐林,長勢很好,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,下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。
許霧記得當時大家都很喜歡在樹上刻字,聽說只要兩個人的名字緊挨在一起,那這輩子都不會走散。
她往前走的步子突然頓住,看向其中一棵樹。
字跡已經開始模糊,但是依稀可以辨認出來,那是“XW”和“ZHX”。
只不過“XW”兩個字母被人從中間劃掉,在上面又寫了三個字母“JXM”。
是誰做的不言而喻。
隨著樹木的長高,這兩個名字已經超過了許霧的頭頂,她需要仰著頭才能看見。
“聽說名字挨在一起的人,一輩子不會分開?”
許霧轉頭和裴清野視線相對:“你怎麼也信這樣的話?”
裴清野揚了揚下巴,這樣的高度剛好可以看見那兩個名字。
“你不是也信?”
“那不是我,可能就是首字母撞了。”
“那還真是巧合,三個人的名字都撞了。”
裴清野兜兜轉轉,找到了那棵長勢最好,最粗壯的樹。
蹲在樹下,隨手撥開雜草:“過來看看。”
許霧好奇的蹲在一邊,樹上赫然刻著“許霧”和“裴清野”五個字。
筆鋒蒼勁有力,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瀟灑不羈。
“這是......”
許霧難掩震驚,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裡。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“你看下面,有日期。”
許霧呆愣的往下面看去,日期顯示是在她寫完的第二天。
所以...當時裴清野看到了她寫的名字?
她難以想象,如果是真的,那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刻下這幾個字的。
“我一向不信那些傳說,可是這一次,我突然想信一信。”
裴清野的語氣突然正式起來:“許霧,世間萬物皆有跡可循,唯有你,是我唯一算不準的變數。”
許霧內心泛起陣陣波瀾,這樣自信的裴清野,也會在某一件事上失去勇氣嗎?
她真的....對他來說這麼重要嗎?
裴清野自嘲一笑:“在命運的棋盤上,我自認是執棋人,唯獨與你博弈時,我甘願做一個忐忑的卒子。”
“我......”
許霧還是沒辦法相信,這樣的裴清野居然也會為一個人,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言。
“哎!那邊那兩個學生,放學不回家幹嘛呢!”
一聲厲喝打斷了許霧的思緒。
隔著老遠就看見保安正往這邊走:“不許談情說愛!”
許霧心裡一顫,一把抓住裴清野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。
“還跑是吧,我要告訴老師,叫你們家長!”
許霧拉著裴清野,一頭鑽進了教學路,直直的上了樓梯,找了間空教室鎖上門。
教室正中間有一大塊玻璃,幾乎能看見整間教室。
兩個人蹲在後門底下,縮成一團。
沒一會就聽見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。
“這兩個小兔崽子,不穿校服就以為我發現不了了,還跑的這麼快,我這老胳膊老腿的,差點給我廢了!”
許霧緊張的貼在後門上,停在外面的一舉一動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直到停在這間教室的大玻璃窗前。
“我們......”
裴清野剛想說話,就立馬被許霧捂住了嘴。
另一隻手豎起食指放在嘴邊,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保安探著腦袋前前後後都看了一遍,確定沒人之後才去了下一間教室。
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,一點都聽不到聲音的時候,許霧才放開他的嘴。
重重地撥出一口氣,找了個板凳坐在上面。
“總算是逃過一劫。”
裴清野笑著站起來:“就這麼害怕?”
“當然,叫家長是我的噩夢,你難道就不怕?”
裴清野挑眉:“你覺得呢?”
許霧覺得自己問這話屬實是多此一舉,裴清野要是怕,高中也就幹不出來那些事了。
“不過.....”
裴清野拉長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