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野站在門口,看向剛才說的最難聽的那個。
杜宇辰。
算是許霧和章淮序的共同好友,只不過自從許霧和章淮序劃清界限以後,他們就不再往來了。
“裴……裴少……”
裴清野站在門口,慢條斯理的摘下手腕上的表。
“繼續啊,我聽你們剛才聊得很開心?”
裴清野的臉色溫和的可怕。
包廂裡死寂一片,看到裴清野的那一瞬間,已經有人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跟著說那些話。
杜宇辰手裡的酒杯“啪”的掉在地上,酒水濺了一地。
他慌里慌張的站起來,膝蓋碰到了茶几,卻連疼都不敢喊。
“裴少,我們剛才喝多了,胡說的。”
“胡說?可是我聽你說得很有條理,你說許霧怎麼了?”
杜宇辰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,嘴唇顫抖著。
“沒...沒怎麼,裴少你聽錯了。”
“哦。”裴清野點點頭,突然伸手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猛地往下一拽。
杜宇辰的臉重重砸在玻璃茶几上,鼻血瞬間噴了出來。
“裴少!裴少饒命!”
他殺豬似的嚎叫,手腳拼命撲騰,“我錯了!我再也不敢了!我就是嘴賤,我再也不敢了!!”
裴清野沒鬆手,反而俯身,在他耳邊輕聲問:“你想用哪隻手勾搭她??”
杜宇辰渾身僵住。
“沒有!我沒有!”
他瘋狂搖頭,“我就是嘴上犯賤!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敢肖想!”
裴清野笑了。
“那更該死。”
他拽著杜宇辰的衣領,直接把人拖到地上,一腳踩住他的右手。
“嘴賤,就用手指抵。”
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響徹包廂。
另外幾個人早就癱軟在地,其中一個甚至尿了褲子,空氣中瀰漫著腥臊味。
裴清野鬆開腳,慢悠悠地蹲下來,拍了拍杜宇辰扭曲的臉。
“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性格變好了,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個字,下次就不是手指骨折了!”
他瞥了一眼杜宇辰的左手。
杜宇辰瘋狂點頭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:“不敢了,我不敢了,裴少饒我一條狗命!”
裴清野站起身,目光從在座的每一位臉上掃過。
有人怕得直打哆嗦。
生怕被裴清野記住,秋後算賬!
章淮序酒勁上頭,想逞能說幾句,卻被一旁的人死死拉住,衝他搖著頭。
可章淮序哪裡聽得進去:“裴少這麼目無王法,隨便打人就是對的嗎?”
裴清野和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匯。
他輕蔑的笑了。
一腳踹在杜宇辰身上。
“你,告訴他,我打你打的對嗎?”
杜宇辰疼的整個人都蜷縮起來,儘管如此還是猛猛點頭。
“對…裴…裴少…做的都…都對!”
“聽見了?不過你放心,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我都不會放過的,至於你……”
裴清野看向章淮序,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:“報應在路上了!”
該說的都說完了,裴清野戴上表離開,包廂裡卻久久沒人說話。
直到杜宇辰疼的受不了,大罵一聲:“快送我去醫院啊!”
其他人立馬回神。
兩個帶著杜宇辰去了醫院,剩下幾個也不敢再多留,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離開了。
章淮序看著空蕩蕩的包廂,氣得一腳踹在茶几上。
等裴清野回了包廂,經理才戰戰兢兢的過來,將一瓶上好的酒放在他面前。
小心的打量著他的臉色。
“是我們招待不周,惹裴少生氣了,這瓶酒就當我們的賠禮。”
裴清野心情煩到爆炸,連帶著看經理都沒好臉色。
“我差你們這一瓶酒?”
“不不不,裴少當然不差,這就是我們的一點心意,希望裴少能消消火。”
在另一邊打電話的池炎終於發現了這邊的異常,結束通話了電話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了這是,出去一趟怎麼還黑臉了?”
經理宛如看見了救世主一樣,哭喪著臉,求救的看向池炎。
“行了行了,酒我們收下了,你先下去吧,別在這打擾我們了!”
經理依然千恩萬謝的出了門,還貼心的把門帶上。
離得近了,池炎這才發現裴清野臉色差得離譜,就叫他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。
“喂,你怎麼了,怎麼氣成這樣?”
池炎坐的遠遠的,還在考慮要不要給許霧打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