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道歉我不接受,你現在的處境也是自己造成的,跟我沒有任何關係,以後怎麼做也不需要告訴我。”
許霧上前一步:“但是你那些舍友和曾經你說過我壞話的人,我希望你能主動去澄清,要是我再聽見一次,我不會手軟。”
尤婉婉哭的哽咽,一句話都說不出,像是要把這兩天的擔驚受怕全都透過眼淚排出去。
“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等…等等!”
尤婉婉打了個哭嗝兒,隨意拿出幾張紙巾胡亂的擦擦。
“還有一件事,作為補償我要告訴你。”
“本來演出完我還挺內疚,覺得因為自己耽誤了演出,可是社長告訴我,讓我好好養身體,你替我上臺了。”
“我先是鬆了一口氣,又覺得遺憾,畢竟排練了這麼長時間。”
“可是後來,你們班的一個女生找到了我,給我看了影片,說肯定是你給我下的藥,所以才錯過了和裴少合作的機會。”
尤婉婉聽了一下,繼續說:“我明知道是你幫了我的忙,但是還是怨恨上了你,是我的錯。”
許霧沒興趣聽她說這些,只是敏銳的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。
“我們班的一個女生?”
尤婉婉點點頭:“我只知道她姓江。”
許霧瞭然,看起來江雪眠是把上次在蔣雯生日宴上受的氣全撒在自己頭上了。
一股沒來由的怒氣湧上心頭,她怎麼感覺江雪眠壓根就是衝著自己來的。
就算自己之前和章淮序有婚約,那也是口頭上的,現在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。
為什麼還要盯著自己不放。
許霧不理解。
上完早上的兩節課之後,許霧就回了家。
鑰匙插進鎖孔,傳來“咔噠”一聲。
“媽,我回來了。”
然而屋內卻沒聽到溫敏欣喜的聲音。
許霧換了鞋,走過玄關,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。
“現在真是翅膀硬了,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了。”
許霧動作一頓,看向坐在另一邊面無表情的溫敏。
“爸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不能來嗎,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們兩個已經在這過上日子了!”
“那又如何,當初是你讓我們滾出去的,我們走了,你又跟來做什麼,是又找到了可以利用我們母女的機會?”
溫敏一改往日的懦弱,以最尖刺的話扎向許書瀚。
“我不過是來看看你們,就非要這麼說話嗎?”
溫敏嘲諷的笑笑:“我跟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,你是什麼樣的人,我最清楚了,無利不起早,我倒是挺好奇什麼事讓你這麼紆尊降貴的跑一趟。”
許書瀚攥緊拳頭,忍了又忍。
“我知道阿霧不想嫁給章淮序,要是考慮好了,我就去找老章,把這樁婚事給退了。”
許霧詫異的看向溫敏,卻聽見許書瀚軟了語氣:“你們總是把我想的太壞,我們是一家人,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家裡考慮。”
他的話,許霧一個字都不信!
“你說得對,感情的事不能強求,就算強行把你嫁過去,說不定對兩家的關係沒有益處,鬧得太僵反而破壞合作。”
許書瀚看著許霧:“我就問你一句話,你是真不想聯姻?”
“爸,我的態度已經很明朗了,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讓你突然轉變了主意?”
許書瀚滿意的看著許霧,這才是他的女兒。
“雖然說我為了工作經常忽視家裡,導致我們關係不怎麼親厚,但我還是想多為女兒做一點事。”
“至於婚事,當然是要你自己同意才行,既然章淮序不喜歡,那……你和裴少…怎麼樣?”
果然,兜兜轉轉一大圈,還是繞到了裴清野的身上。
許霧內心自嘲,這才符合許書瀚無利不起早的性格。
“你還是人嗎,跟章家的婚事還沒解除,你就想著裴家,阿霧是你的女兒,不是可以用來交易的物品。”
許霧安撫的拍拍溫敏的背,讓她躁動的情緒安穩下來。
“我跟裴少只是朋友關係,裴家不是你能算計的,至於章家,我是絕對不會嫁過去的,我會告訴裴清野,不要答應你的任何條件。”
許霧這等於把許書瀚的話都堵死了,擺明了不想再做棋盤上的棋子。
而且有一句話許霧說的很對,裴家不是他能算計的存在。
“你能跟裴清野有如此親厚的關係,已經很難得了,章家那邊我會去說,至於裴清野這邊,你好好表現。”
說完也不等許霧回話,自顧自的笑了兩聲,轉身就走了。
許霧從心底裡湧上一陣無力,許書瀚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,別人的話根本聽不進去,她說了半天好像對牛彈琴一樣。
溫敏也氣得牙癢癢。
“我就說他不可能這麼好心,還主動提出要跟章家取消婚約。”
說完又擔心的看著許霧:“裴少既然對你這麼真心,要不然我們就借他的名義,徹底跟章家劃清界限怎麼樣?”
看著溫敏眼裡期待的目光,許霧堅定的搖搖頭。
“為什麼,我想裴少肯定不介意的,他對你這麼好,只需要借用一下他的名義就可以,不會造成什麼損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