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知道五天前張大嫂的病情突然反覆,並且一日比一日的重,請了好幾位大夫都束手無策。沒辦法最後柳兒只好,請來了回春堂的沈大夫,沈大夫可是咋們城裡最好的大夫,坐堂十幾年了,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麼差錯的,大家都說他是華佗在世來著。”
哪知沈大夫看了以後,搖了搖頭說:“此乃陰邪入體沒得治了,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……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。”說完輕嘆了一聲,連診金也沒要就走了。
趙牧聽到張大嫂病,是因為陰邪入體後先是一驚,然後問道:“柳兒你是說,大夫說張大嫂的病,是因為陰邪入體所致?”
“是啊少爺,大夫是這麼說的。有什麼問題嗎?”
趙牧回答道:“沒有,只是覺得張大嫂原本不是風寒入體嗎,怎麼突然就變成陰邪入體了,略感吃驚罷了。”
柳兒介面道:“誰說不是呢,張大哥原本以為張大嫂的病很快會好,很是高興,哪想到會突然急轉直下,這幾天張大哥人都瘦了好幾圈了,真是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旦夕禍福,不幸的事情怎麼就偏偏落到張大哥家了。”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趙牧喃喃自語道:“倒不是真的就沒有法子醫治了,只是這麼做會很是費力,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。”
柳兒聽到趙牧說張大嫂的病可能還有得治,一臉激動地說:“少爺你說什麼?你說張大嫂的病還有得救?少爺您要是真的有法子,您一定要救救張大嫂啊,張大哥已經夠苦的了,要是張大嫂再沒了,那張大哥可就真的垮了,何況還有兩個半大的孩子,要是沒了娘不知道會有多可憐。”
趙牧對著柳兒說:“這個你放心,不提張大哥的救命之恩,就算是為了那兩個孩子,我也會全力以赴的。不過治療的過程有點複雜,需要做些準備,還有你這事先不要告訴張大哥,這醫治的法子,是我從一本古籍看到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,萬一到時候不管用,大喜大悲之下,我怕張大哥會接受不了,做出什麼傻事。再有就是我醫治張大嫂得時候,你想辦法把張大哥支開,這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,不能有半點打擾。”
“知道了,少爺你就別囉嗦了。情況危急,你還是快去做準備的好,至於其他的都交給柳兒來做,你放心不會有半點差錯的。”說完拉著趙牧就往外走。
可是剛走了沒兩步,柳兒就停了下來來,略顯尷尬的問趙牧:“少爺你要去哪裡作準備啊。”
趙牧拍了一下柳兒的腦袋說:“這個柳兒你就不要瞎操心了,少爺我去準備就行了。還有我做準備的時候,你可不許打擾,免得讓我分心。”
瞭解柳兒性格的趙牧,率先給柳兒打了預防針,不然以柳兒的性格,肯定會不到三分鐘,就催他一次,到那時候就不用做準備了,光應付她就有趙牧忙的了。
柳兒一臉焦急的保證道:“知道了少爺你快去吧,柳兒保證不會攪擾你的。”
趙牧回到書房,左右為難的走來走去,沒想到這麼快,就遇到疑似惡鬼作祟的事,雖然不能肯定,但從柳兒說是陰邪入體所致,大夫又無法醫治,還有張大嫂病情的種種蹊蹺來看,趙牧心中有七成把握這事是厲鬼作祟。
現在趙牧擔心的是,萬一真是厲鬼作祟,那鬼物的法力如何?如果只是練氣初期的小鬼,趙牧有信心將其滅殺,哪怕是練氣中期,趙牧縱然不敵,也可以從容退走,就怕那鬼物是練氣後期的厲鬼,到時趙牧不但自己跑不了,周圍的人也會跟著遭殃。
但是如果趙牧放手不管的話,張大嫂肯定是必死無疑,這樣做他不但對不起張大哥的活命之恩,更是無法面對自己良心的責我問,心境也會出現破綻,對日後修行埋下隱患。
罷了,罷了,男人在世有所為,而有所不為,如果連這點困難都無法克服,還談什麼長生逍遙。
趙牧咬咬牙走到書架前,取下放在書架上的木盒,開啟取出放在裡面的十三張紙符,貼身收好。這次能不能成功滅鬼除了看運氣之外,就看他這一個月廢寢忘食,製作的這十三張紙符,是不是真有秘典中記載的那般神奇。
準備妥當之後,趙牧便盤坐在他為了修行方便,特意準備的蒲團上開始調息,即便不能運氣暴漲,能夠臨時關口有所突破,也爭取在明天午時,陽氣最旺陰魂鬼物受到最大壓制之時,讓他處於最佳狀態,有句俗語說,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不是嗎!
不說修行中的趙牧,書房外的柳兒,此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焦急的走來走去。在門外偷聽,剛開始還能聽到來回走動的腳步聲,不久之後連腳步聲也消失了,書房裡邊變得寂靜一片,沒有絲毫的聲音。
柳兒幾次咬牙,想推門進去看個究竟,有幾次手都放在房門上了,結果想起趙牧的叮囑,又硬生生的將手收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