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他們沒見識了。
下手重了點就把人弄成這樣，那要是再重點呢？
直接弄死？
“哈哈……”
陸瑾爽朗一笑，繼續道：“這人叫胡杰，已經被全性四張狂之一的禍根苗沈衝控制了，現在看來，他應該是太過痴迷力量，以至於失去了理智。不過老夫卻是沒想到，他挑選的物件，居然是你小子。”
“高利貸沈衝？”
江瀾疑惑，全性四張狂的名字他聽說過，不過對於那些人的能力，他卻是不得而知。
“小白，你給江瀾解釋解釋。”陸瑾也不著急，反而是看向身後的一個小姑娘吩咐一聲。
“嗯嗯……”那個被陸瑾稱為小白的姑娘嚥了口唾沫，強忍著內心當中的恐懼解釋道：
“禍根苗沈衝，能力是‘高利貸’。他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借貸給別人，獲得這個能力的人，可以透過殺死其他異人，來吸收對方身上的炁。
“但是這些被吸收的炁裡，有一定的比例，會作為利息，轉移給沈衝本人。而且每多殺一個人，沈衝獲得炁的比例就會更高一些。
“所以，隨著殺人獲得的炁越來越少，向沈衝借貸的人，往往會陷入瘋狂殺人的狀態。”
聞言，江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這能力，和他之前猜測的差不多，只不過江瀾最開始不知道，這殺人獲得對方炁的能力，是沈衝借貸給他的而已。
江瀾開口詢問道：
“那這個人……”
陸瑾看了江瀾一眼。
他對江瀾的情況頗為了解，所以思索了一番後，陸瑾說道：
“你想殺他也無所謂，反正他已經基本失去理智，只剩下本能的殺戮慾望，問也問不出什麼。不過……”
還不等陸瑾說完，江瀾閃電般伸出右手。
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，下一刻，江瀾抽出手時，手上已經多了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鮮紅心臟。
一把將心臟捏爆，江瀾舔了舔嘴唇，這才重新抬起頭。
“陸老，您說不過什麼？”
陸瑾：“……”
“沒事了！”陸瑾沒好氣道。
他原本想說，如果能不殺的話，最好還是不要直接把人殺了。
因為這畢竟是龍虎山的地盤，就算胡杰為非作歹，最好也是抓住後交由龍虎山處理。
但誰承想還沒等他說完呢，江瀾就動手了。
陸瑾就不相信，江瀾那小子沒聽到他說後面的‘不過’兩個字。
江瀾分明就是怕他說不讓殺，直接來個先斬後奏，先下手為強了屬於是。
“嘿嘿。”
江瀾咧開嘴角，陽光一笑。
陸瑾瞪了江瀾一眼，隨即好像是想起了什麼，“對了，你剛才說張楚嵐不見了？”
“是。”江瀾隨手將被捏碎的心臟丟到一旁，“說是從賽場上出來之後，突然就不見了，我原本是要去找他的。”
陸瑾若有所思。
張楚嵐他自然是認識的，說句實在話，這次的羅天大醮，就是為張楚嵐專門開的。
但由於其他的那些十佬想要攪局，陸瑾為了爭一口氣，這才把和‘炁體源流’同為八奇技之一的‘通天籙’拿出來，當做本次羅天大醮的獎勵。
如果取得第一的人，不想接任天師的話，那麼就可以得到通天籙。
誰也不傻，如果只是冠軍能夠獲得天師繼承權的話，那些外界的散修異人，根本就不會出力，最多就是給龍虎山一點面子，過來走個過場。
因為他們總不會傻到以為獲得了第一，就真的能得到天師繼承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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