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大致明白了。”張楚嵐道：“道長，您的意思是，如果我繼續追查下去，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，對嗎？”
“是。”
張楚嵐聞言，似乎是明悟了什麼。
“你說的這個壞的未來，影響到的人，應該不只是我吧。咱們之間非親非故，我想你應該不會是為了我的好壞，才來蹚這趟渾水吧？”
“唉……”王也兩手往背後一撐，看向天空。
“是啊，就算你鬧出再大的亂子，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？就算這世道再亂，我也能獨善其身，保全自己和家人。
“不過既然你問了，那我就告訴你。”
張楚嵐靜靜聽著。
王也繼續道：
“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概念了，我將其稱之為‘命運的權重’。”
“命運的權重？”張楚嵐重複了一遍，有些不解。
“這個世界，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，個體變化的總和加在一起，就是整個世界的變化。
“比如我剛才踢了你幾腳，以及我現在坐在這和你說話，都是在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。
“但是個體對世界的影響程度，是完全不一樣的。有的人殫精竭慮，卻掀不起一點浪花；有人一念之差，就讓世界天翻地覆。這，就是命運的權重。”
張楚嵐腦子本來就好使，聽到王也這麼一說，他頓時就明白了。
“王道長，你的意思是，我命運的權重比例很高？”
“是，你的權重，是我見過這麼多人裡第二高的。所以說你的選擇，關乎著無數人的未來。”
張楚嵐被王也說的前半段話吸引。
“第二高，那第一高是誰？”
王也聞言，默默朝著觀眾席上江瀾的位置看了一眼。
張楚嵐循著他的視線望去，瞳孔猛地一縮。
“是江瀾哥？”
此時的江瀾，並沒有和徐四幾人站在一起，而是站在觀眾席上一片相對空曠的地方。
在他周圍，完全就沒有其他人，所以張楚嵐才能第一時間確定。
“是。”王也轉回頭，“關於你的事，我好歹還看出了個大概，但他……算了，不提了。我之前的話，你聽懂了嗎？”
張楚嵐點了點頭。
“聽懂了。”
“那現在就到了你選擇的時候了，是繼續下去，還是就此放棄，全在你一念之間。”
張楚嵐猶豫一陣。
“王道長，我……”
看見他的樣子，王也就已經知道張楚嵐的答案了。
沒說什麼，王也只是搖了搖頭，轉身往賽場外面走去。
眼看著王也離開的背影，張楚嵐道：
“對不住，王道長，辜負你一片心意了。”
王也瀟灑的擺了擺手。
“我是給你選擇，不能幫你選擇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，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
王也其實本來就已經決定，不再幹涉張楚嵐的事情。
但既然來龍虎山了，要是不把剛才那些話東西說出來，他心裡不舒服。
臺上，裁判看著要離開的王也，大聲詢問道：
“王也，你幹什麼去？”
王也轉過身，手比作喇叭狀，大聲對臺上的裁判道：
“我認輸，不打了！”
聽到這話，觀眾席上又是再次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。
“剛才明明優勢那麼大，怎麼認輸了？”
“是啊，之前還打得好好的，結果莫名其妙倆人就聊上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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