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搞藝術嗎？這幾個人的死法，糙了點啊。”
林間小路深處，江瀾看著身旁滿地的屍體，似笑非笑。
這些屍體，基本上都是被一擊斃命，下手幹脆利落。
在他對面，一名身著綠色運動服，鼻樑上架著一副方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捋了捋頭髮，輕聲道：
“藝術這東西，是要分場合的……這點我得承認，你比我明智的多。”
中年男人繼續道：“如果沒浪費開始的那麼長時間，我最少能多殺十…不，二十個……”
這中年男人，正是剛才就和江瀾分開的肖自在。
而在他身邊，則是還站著一名身材高瘦，頭頂髮量稀疏，叼著菸捲的滄桑中年。
見到江瀾，滄桑中年似乎並不意外。
“江瀾嗎，咱們兩個之前見過幾次。”
江瀾原本看滄桑中年就有些眼熟，聽他這麼一說，頓時就知道了他是誰了。
“華東大區負責人，竇樂？”
竇樂吐出一口煙氣，笑了笑道：“好記性啊，之前就在暗堡裡見過兩面，我還以為你不能認識我呢。”
“確實不認識，猜出來的。”
肖自在是華東大區臨時工，能和他在一起，江瀾又見過的，肯定就只能是大區負責人了。
竇樂：“……”
好傢伙，這也太打擊人了，一點面子都不給的？
沒再和竇樂說話，江瀾看向肖自在。
“還有嗎？”
“沒了。”
“嘖……”江瀾聞言有些遺憾。
他原本往這邊走，是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截住幾個要逃跑的全性，可沒想到，在這遇上了肖自在。
這小路，算是下山的主要線路之一了，雖然不是隻有這一條，但如果想要下山的話，大機率都會選擇這條路。
原因無他，只是距離近而已。
雖然江瀾現在已經在儘量剋制自己想要殺人的慾望了，可這玩意，哪兒有那麼容易克服？
所以，江瀾打算，要是能碰巧遇到全性的話，就開開葷。
最後億…一次！
等這次結束，下次再想要遇到這麼好的機會，那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。
可天不遂人願，到底還是來的太晚了，全性的人都已經走空了。
江瀾有些失望地咂咂嘴，道：
“既然這樣，那算了。”
說著，他對著肖自在擺了擺手，“後會有期。”
肖自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，也抬起手朝著江瀾擺了兩下道：“後會有期。”
……
看著江瀾消失在視野內，肖自在才側頭看向竇樂問道：
“這個叫江瀾的，你之前見過？”
“是見過。”竇樂微微點頭，繼續道：“之前，他因為覺醒能力失控，在暗堡裡改造了一段日子，我偶爾有工作原因，去過幾次，和他也見過幾次面。不過也只是見過幾次，要說熟悉……沒看見人都不認識我嗎。”
“哦？”肖自在似乎是來了些興趣，“這麼說的話，他的毛病，是因為他的能力？”
“具體情況我不清楚，不過聽其他人說過一些。”竇樂道。
“說來聽聽？”肖自在更感興趣了。
竇樂聞言有些詫異。
“你對其他人的事，一向都不怎麼關心的，今天這是怎麼了？”
肖自在輕推了下眼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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