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那女人，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許多血跡。
說是沾染也不太嚴謹……
大概……相當於洗了個澡那種程度？
馮寶寶看了江瀾一眼，突然道：
“你心情又好了？”
江瀾露出一抹笑容，語氣難得沒有那麼冰冷。
“是啊，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，殺人之後心情就會變好。”
聽到這話，剛差點把苦膽吐出來的張楚嵐呼吸一滯。
他原本以為，這同事只是瘋了點。
但現在看來，哪兒是瘋了點啊？
這特麼就是個純粹的精神病吧？
雖然他也知道，江瀾這麼做，大多是因為體內兇獸的原因。
但張楚嵐體內可沒有什麼兇獸，所以完全無法和江瀾共情。
所以在他的認知裡，江瀾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他轉頭看向江瀾，剛想開口，卻看見江瀾嘴角上的一抹血跡。
江瀾還是比較愛乾淨的，所以就算是在殺人的時候，也有意控制著不讓血跡濺到自己身上。
就算躲不開，他也會用炁把血跡隔開。
在全身都很乾淨的情況下，他嘴角的這一抹血跡，就顯得非常可疑了。
“那個……哥……你嘴角有血……”
張楚嵐嚥了口唾沫。
心情不錯的江瀾看到張楚嵐驚恐的眼神，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。
他伸出手指，抹了把嘴角的血跡，隨後伸出舌頭，將手指上的血跡舔舐乾淨。
“不好意思，剛才吃的時候沒太注意。”
張楚嵐一顆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。
“吃…吃…吃…吃啥？”
江瀾咧出一抹笑容，“你不是看到了嗎？”
“噦……”張楚嵐頓時忍不住，又換了一棵樹，梅開三度。
“哈哈，逗你的。”
江瀾笑著上前，拍了拍張楚嵐的肩膀，解釋道：
“剛才我吃…不是，我殺人的時候有點激動，把自己嘴角咬破了，很合理吧？”
本來張楚嵐就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，聽到江瀾的話後，勉強直起了腰。
可當看到江瀾臉上那一抹詭譎笑容的時候，張楚嵐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。
妖怪，你還說你沒吃人？
看著張楚嵐那一副‘你猜我信不信’的眼神，江瀾聳了聳肩。
天地良心，他剛才可沒騙人。
是真的咬破了。
江瀾可沒有那麼重口味。
就算是他真那麼變態，也沒變態到吃這種變態。
“寶寶，給徐三打個電話，打完電話去吃飯了。”江瀾說著，又瞥了一眼張楚嵐，補充道：“剛才有點沒吃飽。”
雖然已經是晚上了，但江瀾可還沒吃晚飯呢。
說一天三頓，就是一天三頓。
扶著大樹的張楚嵐聽到江瀾的話，又彎下腰。
“噦……”
江瀾眯著眼睛，笑的很是開心。
原來怎麼沒注意到，嚇唬人還挺好玩的？
“吃飯……怕是得一會兒咯，來人咯。”
江瀾臉上的笑意頓時收起，整個人又恢復成原本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