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口委員會不再用高薪僱用警衛隊的洋隊長,洋隊員,辭退了他們,在留下的華人警員基礎上招了不少塘沽,漢沽一帶辭職的當地警察。讓英語老師教授了他們一些日常的英語,法語就上崗了。
可是,這些警衛新隊員經常挨醉酒外國海員的毆打,港口警衛隊成捱揍隊,這讓港區管委會很是惱火。
港口管委會的董事們就讓中國通的董事長培裡先生,去找一個武術高手的中國人,當隊長兼教官。
前些日子,北塘村子一帶鬧土匪,正是村公所用人的時候,培裡先生也張不開口向鄧小云的父親,提出聘用李君安的事情。
如今塘沽一帶地區也平安了,北塘村的武裝護船,護村隊威震四方,這一帶的村子也成了民團,惡霸,土匪兵痞和不敢輕易來犯。
培里老板這才向鄧小云父親正試商議,調李君安到洋人港區去位保安隊長兼教官。
家宴散了,培裡先生向李君安告辭後,鄧小云的父親馬上去村鄉所,爭求村長,管事的紳士們的意見。
這些長輩也認為:
李隊長是個前途無量的好青年,應該讓他到更好的崗位去工作,不能因為村裡的私利,就永久呆在這個偏僻的漁村裡。
有句常話“師傅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”護船,護村隊的徒弟們也該獨自鍛鍊一下,不能光總依靠師傳李君安,應獨檔一面了,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。
鄧小云聽道了師傅李君安,要去洋人港口當警衛隊長的事情,心裡很不高興,
那時,她又不能當著父親和德國友人的面說什麼。
當父親從村公所回來到家裡後,就在面前申訴:
“爸爸,您怎麼同意這個德國人把我師傅調走呢?,那護船隊怎麼辦,那我們這些徒弟怎麼辦?,我不同意”
父親的開導女兒:
“閨女,咱們也要為你師傅的前途著想,如果沒有港區的好工作,我們這長輩能讓你師傅走嘛。再說武林界都規舉,徒弟學好了武藝本領,早晚都給離開師傅,自立圖強,自創一家。這港區離咱們這隻有二,三十里地,也不算遠,有什麼大事還可以找你師傅商議,他有空也會經常回來的。”
鄧小云聽了父親的話,也理解了:
“好吧”
父親懂得女兒不捨的心情:
“你師傅是個不可多得好年輕人,別說你,我也捨不得讓他走,我們和他朝夕相處一年多了,能不惦念嗎。可這悲歡離合是人之常事,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,你要想開些”
小云眼睛溼潤了,點了點頭
第二天早晨,李君安來到了鄧小云家裡致謝,看見了父女的神情不由一震,心裡也不是個滋味。
鄧小云一家人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,尤其這個女孩子的溫暖和柔情,驅趕了他內心孤獨和寂寞。
今天,他就要離開了鄧小云一家人了,也忍不住地深情地向她們致謝:
“伯父,伯母,小云,我就要到港區去任職,幹多長時間也不好說,可我有空兒,會常來看望的。這一年多,侍我如親人一樣,由其小云照顧我的生活比我的親人還要好。我表示深情的感謝。
鄧師傅也客氣了:
“李隊長,這沒什麼,是我們應該做的,你為我村裡作了這麼多大好事,我們應該感謝你。只要你不離開塘沽,這就是你的家,小云就是你的徒弟和妹妹。”
李君安微笑了:
“小云,你爸說了,我這個師傅大哥當定了,要有人敢欺負你,大哥給你出氣”
“李隊長,你教的這女徒弟在村誰敢欺負,幾個男隊員也不是她的個,除了鄧中民那小子能交上手”
鄧小云聽了父親的誇講,沒高興起來:
“師傅,這一個月,鄧中民功夫不如我了,見我不敢炸乎了躲著走,可你走了,我的功夫怎麼再長進”
“小云姐,你說我躲著你走,我可進了你家屋子了,就在你面前”
此刻大徒弟鄧中民說笑著也進了屋,也拉著李君安的手,疑惑地問:
“師傅,聽我爸說,您要到洋人港區的警衛隊當隊長和教官,您別走,剛才隊員們讓我當代表,求您還在護船隊。您是個英雄好漢,要是走了,我們學誰去沒有榜樣了”
鄧師傅笑著向李君安說道:
“你看你這大徒弟嘴太甜,多會哄人,是個機靈鬼兒”
李君安也點了點頭:
“伯父,在我的這些徒弟裡,大徒弟中民成了精了,我一個舉動,一個眼神他都能看出來我要幹什麼。前些年,我帶領他冒著危險幹些了大事,他配合很好,機靈”
他又向鄧中民囑咐:
“我要走了,你也當副隊長了,獨立行事了,希望和我一樣,在危險時候自已要衝到前頭,這樣的隊伍才戰鬥力。在危急的時候,當官要怕死先逃命,那會全軍覆滅,這就是兵熊熊一個,將熊熊一窩。其實我也捨不得你,可師徒必有分別的時候”
鄧中民明白了:
“師傅我懂了,我一定向您一樣,帶頭率領隊員們奮戰,不會給您丟臉的”
李君安親切的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:
“好樣的,我相信你一定能帶好隊員們”
在正房的客廳裡,他們師徒幾人聊了很長時間,才分開。
下午,船廠的大院裡來了裡三層,外三層的歡送人們:
有護船隊,護村隊的隊員,鄧師傅和小云家族的人們,村公所各位管事與村裡鄉親們。
魚米之鄉的大師哥王順風,也為師兄李君安送行。
李君安坐上了洋港區來接的汽車,向所有歡送的人們,作最後的惜別。
這一年多在塘沽的驚心動魄經歷,讓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是渺小的,而是像孫宇福,王順風,鄧師傅,鄧中民和鄧小云一家人和北塘一些村子的眾鄉親才是偉大的,這就如魚和水一樣。
沒有水流,再大的魚也活不了幾天。沒有這些廣大民眾如此信任自已,愛護自己,他再有天大的本領,那時也逃不過國民黨特務們的和敵人瘋狂追殺。
這也是他和戰友們在血雨腥風,激心動魄的,隱蔽戰線上英勇戰鬥的強大後盾。
李君安也堅定了自己的革命信念,廣大普通民眾的幸福,解放奮鬥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