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的一天早上,陽光初露,胡明一從意租界第一警署宿舍出來,,到食堂去吃早飯。大院囗的門衛來找他,說是一名叫金太太的,要來求見。
胡明一就匆匆和門衛一起來到院子的大門前,見到了未來丈母孃。
他仔細觀察四周沒有可疑跡象,就敬請未婚妻的母親來到了警署大院的小花園,在一個長椅坐下。
金太太打量了他,就心疼似的說:
“小胡啊,曼玉出了國,你能不走心思嗎。你哪天有功夫到家去,我給你做好吃的,準備一瓶好酒和曼玉她爸一同聊聊,散散心”
胡明一笑了笑:
“伯母沒事,這些天警署裡事太多,休息日我一定去,曼玉再過十幾天就到英國了吧?”
金太太繼續說道:
“是啊,那隻能等吧,只要曼玉到了英國來了電報,我們就放心了。我這還有一封信,是早上書店俄國老人送到我那去的。他說昨天晚上,以前常用到店裡買通訊器材的南方熟客來了,放下了這封信,讓他轉交你。”
金太太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了那封信,遞給了胡明一:
“沒什麼事,我就走了,哪天你到家裡去吧”
胡明一送走了金太太,回到了宿舍仔細打量這封信。
原來,信封口被膠水粘得死死的,即沒寫地址也沒寫姓名。
他輕輕撕開,信內有兩行字:
“老闆貨已齊,不在購買了,見字如面,到北運河桃花堤下,找一隻小漁船,劉源接你於明天上午七點。
信中“北運河的一隻小漁船和劉源”的句語讓胡明一忽然想到兩年前的事情。
那時,他為了配合上海中共特科懲處一名逃到津城的叛徒,在城內西沽北運河岸邊,坐上了由特科隊員劉源架駛的一條小漁船,擊斃了正在河邊釣魚的罪惡叛徒。
這封信是不是提示他,明早七點到北運河南岸桃花堤,中央特科的人員要聯絡他,這也在證明,自已是有雙重領導的中共地下黨員了,一定執行重大任務。
為什麼中央特科人員非要透過,和做通訊器材買賣的俄國老人,去金太太家裡,再把這封信轉送來呢?
為什麼不把信直接送到他住地警署呢?
胡明一反覆考慮,才得出了一個答案:
那就是中央特科一隊同志,不知道他是否暴露,被抓捕。派熟細同志找到了店鋪的俄國老人,瞭解金曼玉一家的狀況後,最為保險。
只要,這這兩處人員沒有異常,那也證明胡明一是安全的,沒有問題。
此刻,胡明一也完全明白了,以前在買二手通訊器材的顧客裡,可能就有中央特科的人員,津城地下黨組織己遭到完全破壞,在敵我不明時,透過這個渠道聯絡他是最好的選擇。
頓時,他的心中雲開霧散,信心百倍,自已不是孤軍奮戰,有特科一隊作後盾,就能打一場勝利的反擊戰,以牙還牙,以血還血,消滅國民黨反動派的幾隻大老虎,也讓兇惡的對手雞飛狗跳,心驚膽顫,惶恐不可終日。
胡明一在宿舍,消毀了那封秘信,拿出勃朗寧手槍,擦拭乾淨,預備好彈匣,又將瑞士彈簧刀上好機油放入抽屜。一切預備齊全,就到食堂吃了早餐,然後到重案組辦公室上班。
趙學銘從街上回來了,買了一堆報紙拿給胡明一讀閱,其內容有不少涉及抓捕,殺害津城中共地下黨員的訊息。
胡明一隻能作為參考,不能全信,也不能不信,更清楚了叛徒王涪和他妻子李淑華,就是這些慘案的罪魁禍手。
以前,壯烈犧牲的王老闆也曾談向他過叛徒王涪:
這個公子哥在上大學時接觸過馬列主義,開始也有些革命意願,畢業後加入了中共黨組織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