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西義地的第一墓地,一個刻著余文樂名子的墓碑下,是埋葬著在抗日時期,原軍統局津城站餘長安的遺體嗎?
在場的李君安和津城市公安局,政治保衛處所有幹警們,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。
椐余文樂的弟弟,壽衣店的帳房會計余文立在北站派出所,又向李君安講起過一個多少年前他大哥和餘美麗的詳情:
一九四一年十二月的一天,幾個神秘的年青人拿著余文樂的照片,找到了在壽衣店的餘會計,告訴他的大哥被日本軍隊槍殺死亡。
他們收殮了屍體埋葬在了江西義地的第一公墓,立有一塊余文樂的石碑。
餘會計也問他們幾個人是何許人也,可誰也沒回答就離開了?
他趕忙來到江西義地第一公墓探其真假,果然找到了一個立著余文樂墓碑的新土墳墓,又快速來到大哥的家裡。
大哥的家裡空無一人,屋內如似來了竊賊一樣,物品衣服都被人翻了出來,滿地都是。
大嫂也不見了蹤影,夫妻倆的兩個女兒下學後,躲在了一個好心的鄰居家。
餘會計從這些鄰居那裡打聽到,前天上午十點,來了十幾個漢奸和日本兵搜查了他大哥家,封了屋門,抓走了他大嫂,一直沒放回來。
餘會計從鄰居那先將驚恐的兩個侄女先領了自己的家裡,再到處花錢打點,才查詢到大嫂的下落。
原來,餘會計的大嫂讓海光寺的日本憲兵隊抓走的,關在了日本兵營裡的看守所,生死不明。
過了幾天,一個日偽警官到他大哥家裡,通知鄰居,讓餘會計一家人拿著一個通行證到看守所去領人。
可是,餘會計和孃家弟弟到了看守所,沒見人影,又花錢問詢看守所後門的偽警官才知道:
他們兩人還沒到了時,這位大嫂已發瘋似的砸起看守所的大鐵門,看門的獄警,日本兵連推帶搡地將她放了出去。
這位餘美麗的母親連哭,帶喊地跑走了。
餘會計和孃家人趕忙到了看守所附近街上,打聽大嫂的去向,有的人說,看見了一個瘋女人向海河邊跑去了。
他們幾個人趕到了河邊,尋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她,訪問河邊的漁民,有的人說,好似看見有一個瘋女人跳河了。
在日偽時期,每天海河邊都有人跳河,飄泘上幾個淹死人屍體是常有的事情,漁民和周圍的人們都習以為常。當了亡國奴,連棒子麵都吃不上的老百姓,沒有人關心這樣事情。
餘會計的大嫂就這樣失蹤了,死不屍,活不見人,比他丈夫余文樂的命運更加悲慘。
日本侵略者鐵蹄下的津城,弄死箇中國人比踩個螞蟻還容易,那些漢奸又像惡狼一樣,鬧得百姓人人自危,生命生活都得不到保障。
餘會計再不敢去打聽大哥余文樂的到底怎麼成了抗日分子,怎麼得罪了漢奸和日本人,被殺身亡,也只能儘自己所能養育兩個孤兒。
三個月後,餘會計也沒找到大嫂的下落,其三弟從南京來到津城,和他一起處理了大哥的房產物品,把小侄女帶回了老家由爺爺奶奶養護。
他將聰明靈俐的大侄女當做了親女兒,精心護養著,但是餘美麗父母的悲慘離去,和家庭的不幸永遠刻在了這個小姑娘的心靈裡。
每到清時時節,餘會計帶著大侄女到江西義地的墓地給大哥去掃墓,可這餘美麗的神情一年比一年沉悶。
她在十幾歲沒成年時,跪拜在父親的墳墓前,都是傷心地掉下眼淚,哭泣著。可過了十八歲後,就靜靜跪在墳墓前呆上很久,非給餘會計勸慰她一會兒,才會憂鬱地離開
兩天後,餘會計給派出所劉所長又打來了電話,李君安立即在街道辦事處的一個房裡和他相見,
他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:
大侄女餘美麗快回南京了,和一個殯葬館的老闆談好了,這幾天可能就開始移墳”
李君安又問餘會計:
“您一定要問清餘美麗和哪家殯葬館談的,什麼時間,問好後打電話立即通知我,您那個侄女總去哪個夜總會?
餘會計想了一會兒:
“我聽她說,是在勸業場後面的大都市夜總會,早晨她又到那裡去了,殯葬的事這幾天一定會告訴我,我會給你們準信”
“那太好吧,就這樣,謝謝您”
李君安陪送著餘會計出了房間。
在王昌平壽衣店監視的趙雲龍,到了街辦事處來見李君安:
“大隊長,我們一直沒發現餘美麗”
李君安立馬命令他:
“你帶一個隊員立刻要到勸業場後的大都會夜總會,那裡可能是敵特的聯絡點,要秘密監視,餘美麗可能去了那裡”
趙雲龍走後,李君安也陷入了深思,如今重慶還沒解放,去調查餘美麗所在那家輪船公司不現實的。
據重慶地下黨情報人員到北平的社會部介紹過,城內許多工商業的公司都是掛名,有一部分就是偽裝的國民黨保密局,和中美合作所的特務單位。
他只能推判:
幾年前,餘美麗回到了南京,可能去了軍統總部,成了他父親的繼承人。在南京受了國民黨軍統局的培訓,以後到了重慶,又到了由美國情報局和國防二廳,保密局組建的中美合作所。
重慶國防二廳的特務都是經過中美合作所訓練的,也是由他們指揮的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