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四合院外大街上,賣糖的李君安和裝作觀賞花園小洋樓的韓科長,都等待著餘美麗平安無事,完成任務。
過了幾分鐘,餘美麗從五號院門走出來了,送她的還是那個女傭人。
她平靜的順原路走來,看見了賣水果糖的李君安,走了過來,假裝挑糖塊,小聲說道:
“對了暗號,金戒指交給李小霞了,她什麼也沒說,談了幾句問候的話,我怕引起她的懷疑,沒敢多問就辭別了”
李君安肯定她的做法:
“你做的對,任務完成了,你回旅店吧,我在觀察一會兒,看一看李小霞有什麼行動,你路上注意”
“好吧,我走了”
餘美麗買了幾塊果糖,交了零錢,快步離去了。
李君安在街上又賣起糖果,過了十幾分鍾,五號院的大門又開啟了,走出了一位看上去二十多歲,打扮洋氣,漂亮的少婦。
她身高有一米七左右,面容俊秀,面板白晢,穿著長袖綢鍛的紫色藍花旗袍,腳蹬黑色高跟鞋,挎著女式小皮包,頗為闊太太的風度。
少婦剛來到李君安的小貨車前,那位四十來歲的女傭人出了院子,快步來到她身邊,打著招呼:
“二太太,先別走,杜老爺來電話了”
“什麼事,我有急事,讓他過一個小時在打來”
女傭人聽了少婦不耐煩的回應,回去了。
李君安立刻判定這位少婦就是李小霞,急忙忙要幹什麼去,是要給誰送金戒指嗎?
他仔細觀察,看到她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的,就是那枚美洲豹圖案的金戒指。
李小霞走到一個街口,向一輛停著的黃包車招手。
韓科長假裝買糖塊,來到李君安身邊:
“那輛黃包車的車伕,是我們的人員”
“李小霞戴上了餘美麗給的金戒指,看樣子要去接頭,你們一定要跟蹤緊了,別丟失了目標”
“沒問題,張處長都己佈置好,您把小車推進到前邊的小巷子,那有一輛黑色轎車,張處長正等著您”
李君安推著小貨車子幾步到繞到一條小巷,一位便衣偵察員接了手。
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身邊,車門開啟了,張處長將他拉進車內。
轎車啟動,轉出路口跟蹤上了李小霞乘坐的那輛黃包車。
李君安在前車窗看到李小霞坐在黃包車裡,假扮車伕的一名偵察員拉著車子,跑的飛快。
他向張處長稱讚道:
“老戰友,你佈置的太好了,李小霞己戴上了餘美麗的那枚戒指,可能去接頭了”
張處長謙虛地微笑著:
“老戰友誇講了,今天我只是在您老師面前,交了一份夠60分的作業”
李君安聽著這幽默的話語,也逗他:
“老戰友,你己經是青於藍勝於藍了,今天的布控安排的天衣無縫,可以當教授了”
他們倆人說得連開車的司機,與坐在後座的一名便衣幹警都爽朗地笑了起來。
張處長笑著判斷:
“我的想法和你一樣,這李小霞己經迫不及待了,她剛拿到戒指就趕忙出門了,咱們看看她到底和誰接頭,要幹什麼?”
李君安,張處長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。
幾分鐘過後,李小霞乘坐的黃包車已駛出了頤和路,轉向寧海路,在一百三十號的大院門前停下。
她付了車錢,拍了拍大門。
一會兒,一位黃頭髮,藍眼晴的外國中年女人開啟了大門,和李小霞交談了幾句,讓她進了院子。
張處長見到此景狀,命令後坐的那位便衣幹警:
“你到管片派出所裡,查問這一百一十號住的什麼人士,回來彙報,如果我們開車走了,你在這裡監視”
“是處長”便衣幹警下了車,向較遠些的公安派出所的所在地方快步走去。
黑色轎車停在了街上一處別墅小洋樓不遠的地方。
李君安,和張處長假裝聊天等人,緊盯著一百十一號的大門口
可沒等這位幹警回來,李小霞提著一個紙袋從那所院子裡出來,又乘坐上了在院子門口等侍她的黃包車,沒有回原路,是向一處名為莫幹路的方向駛去。
李君安的黑色轎車,又一路緊隨在李小霞坐的黃包車後面。
在莫幹路一家名為”金明”的高檔賓館門口,李小霞下了黃包車,拿出車錢就要走,被裝扮成車伕的公安局偵察員纏上了。
他們倆人好象為車錢爭吵著。
當跟蹤的黑色轎車來到了賓館門口時,那位車伕才放過了李小霞,幾乎是李君安,張處長和女特務一前一後走進了賓館內。
李小霞直奔二樓的客房,在五號房間停住,敲了開了門,側身剛說了幾句話。
飛速跟來的李君安猛力挾住她胳膊,推進了屋內,厲聲命令:
“別動,我們是公安局的,你們涉嫌賣淫嫖娼,跟我們走一趟”
客屋裡,一位驚慌失措,說著香港口音,四十多歲的男人站起身解釋著:
“我什麼也沒幹,你們誤會了”
張處長一言不發,搶過李小霞的手提袋子。
李君安己將李小霞和香港商人的雙臂背後,銬了起來,讓他們蹲在地上。
張處長從李小霞提的紙袋裡,拿出了一本外文書藉,也掉出一張大照片。
李君安從地上拾起照片一看,不由大吃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