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拜日那天,胡明一在王太太家,與拍買了黎元明小洋樓的英國人皮格見了面,有了約定。
今天上午,胡明一拿著保險箱的兩把鑰匙,來到了換了主人的別墅小洋樓。
英國人皮格親自在小洋樓的院落門口迎接著,身後依然跟著英租界的警官李巡長。
這位巡長和胡明一的歲數差不多,從他的表情來看,也十分喜歡,英俊瀟灑的同行。
一回生兩回熟,這己是第三次見面,他滿面微笑地打著招呼:
“胡警官,準時準分,辦事太認真了,請進”
皮格這個英國人也一反常態,不像咱天那樣傲慢聳著肩,而是,熱情地上前和胡明一抱了抱,表示了洋式的禮節,只說著那一句華語:
“胡,你好”
胡明一經常和安東尼克這樣的義大利人,和其它各國警界的洋人接觸,很自然地懂得皮格禮節。
皮格也覺得眼前的這位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華人警官。
他們一行三人慢步走進了小洋樓,一切擺設都變了樣,樓房頗有了歐州的西洋風格。
一樓大廳牆壁上鑲著一幅鮮花盛開的原野,和森林的歐式油畫。也有英國著名人物的畫像。
大廳的餐桌和椅子己撒掉,中央的屋頂子上,懸掛一盞英國花藍式水晶大吊燈,地板上鋪著紅色地毯。
小洋樓的各房間都佈置成了歐式辦公室,和會客間樣式。
大太太的原臥室裡,佈置了義大利製造的雙人銅床,歐式大沙發,大衣櫃。那個牆內鑲嵌著小保險箱的位置,放著一個寫字檯和一把黑色皮椅。
皮格先生和李巡長,挪開了一個寫字檯,露出了鑲在牆裡的保險箱。
胡明一從上衣口袋裡,拿出了兩把小保險箱的鑰匙,交給了這個英國商人。
他們兩個人開啟了保險箱,果然,箱內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。
皮格好奇地問胡明一這個保險箱和鑰匙的來歷?
胡明一隻說出了,發現了保險箱和這兩把鑰匙的簡單經過,沒有詳細講太多內情。
李巡長把這短短的敘述,翻譯給了皮格先生,他一臉茫然,好辦天沒講一句話。
胡明一又提出見議:
“皮格先生,我權力和職責有限,只能知道這麼多情況,如果,您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,可以找租界警署上層官員瞭解”
李巡長再次把胡明一的建議,轉驛給英國人皮格,他聳了聳肩表示無奈,只說了幾句英國話:
“OK,OK”
胡明一交鑰匙的任務己完成了,圍繞小洋樓搜尋黎元明遺留鉅款的爭奪戰,從此告落了。
他也判斷,如果黎元明遺留的鉅款存單或匯票和其它物品,真被藏於這個小洋樓院裡,或一個不被注意角落,誰要找到它也是大海里撈針。
英國人皮格就是有了可靠情報,知道有關鉅款的這些重要物證就藏於小洋樓裡,也是白搭。不能為了找黎元明鉅款的物品,把整個小洋樓和院子拆個亂七八糟,挖地三尺。像一把鑰匙,兩張票據這麼小的東西,藏在一個木板木樑,牆壁縫或小盒子完全有可能。
整個小洋樓院是由幾百棵各種木樑,幾百條木板交織建構成的,還有磚瓦,鋼鐵材料。院中還有大片的草坪,就是用上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去亂搜查,也可能一無所獲。
唯一的希望是按國人老祖宗的話說,就憑這個樓主人皮格的造化了,有沒有這個財氣。突然在某一天,某個角落裡,像阿里巴巴一樣看到黎元明留下的財寶。
胡明一的這些分析也讓自己有了失望感,幾乎沒有了再參與尋找黎元明遺留鉅款的勇氣,也理解了為什麼省市地委下達了不要急躁,沒有時限的指示。
上層領導也知曉了有關黎元明神秘鉅款的複雜情況,考慮到他完成這個任務越來越因難了。將他的這個工作放到次要位置,為完成別的重要行動創造有力條件。
新的任命已下達了,胡明一又擔負起營救保衛小組領導的工作,懂得這些工作的輕重暖急。
他向皮格先生和李巡長告辭,離開小洋樓回到警署的重案組辦公室,準備休身養心,晚上到交通站,接受更艱鉅的任務。
吃午飯的時間,安東尼克處長從工部局開會回來,來到重案組的辦公室。
胡明一向處長彙報了將保險箱鑰匙交給皮格的經過。
安東尼克十分滿意:
“胡,這涉及黎元明小洋樓的一切工作業己完成,你功勞不小。早晨,我到署長那開會,署長也表揚了重案組的工作,你好好的休息幾天,談談女朋友什麼的,最近我發現你穿的很講究”
胡明一也笑著回答:
“處長,您不愧為我的老師,什麼也逃不過您的眼力”
安東尼克也關心地叮嚀他:
“胡,你早到結婚的年歲了,我那時都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,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叫,男大當婚,女大多嫁,我多晚能喝到你的喜酒,吃上你喜宴上的涮羊肉?”
他的最後一句話,把胡明一說樂了:
“您這可真是一個老外了,這婚宴上哪有吃涮羊肉的,都吃喜面,喝喜酒,”
安東尼克聽了他的回答,好像糊塗了:
“吃什麼喜面,用水洗了面,那還怎麼吃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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