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定好後，宓溪拿出手機，撥通了孟言書的電話。
“我接了個私活。”電話接通的瞬間，她脫口而出，聲音裡帶著一絲侷促，隨即又補充道，“這樣...可以嗎？”
“私活當然可以接。”他的語氣平靜，“只要不影響局裡的任務就行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，孟言書似乎在處理檔案。宓溪鬆了口氣，但隨即又聽到他補充：“不過，如果涉及靈異案件，還是要向局裡報備一下。簡單寫個報告就好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宓溪應道，語氣輕快了不少。結束通話電話後，她立刻開啟膝上型電腦，開始訂機票。
這是她第一次訂頭等艙，看著那個不菲的價格，她猶豫了一下，最終還是點選了確認。
第二天清晨，宓溪站在機場的落地窗前，看著停機坪上的飛機。晨光熹微，航站樓里人來人往，行李箱的滾輪在地面發出細微的聲響。
安檢透過後，她沿著長長的登機廊道走向機艙。柔和的空調風拂過面龐，機艙內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寬敞的座椅，精緻的茶點，還有那閃爍的液晶螢幕，每一樣都讓她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“真是巧啊。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宓溪轉頭，正對上沈君臨含著笑意的目光。他西裝筆挺，氣質從容，彷彿這狹小的機艙也成了他的主場。
“沈先生？”她眨了眨眼，難掩驚訝，“您也去玄雲城？”
“去看望一個生病的遠房親戚。”沈君臨在她身邊優雅地落座，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“你呢？”
宓溪抿了抿唇：“我也是去看病人。”她說得含糊，心想這種私活的事還是少說為妙。更何況，她還不確定沈君臨在這架飛機上出現是否真的只是巧合。
空姐款款走來，目光在沈君臨英俊的面容上流連。“二位想喝點什麼？”她的聲音甜美，卻難掩對沈君臨的傾慕之意。
沈君臨彷彿沒注意到對方的暗示，轉頭問道：“宓小姐想喝什麼？紅酒怎麼樣？”
“我酒量不好。”宓溪連忙擺手，“果汁就行。”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侷促，彷彿怕給對方添麻煩。
“一杯紅酒，一杯鮮榨橙汁。”沈君臨說完，空姐識趣地退下了。
宓溪小口啜飲著果汁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綻開。記憶翻湧，想起以前的日子，她只捨得買果X橙，這種鮮榨的果汁還是第一次嘗。
“宓小姐的家人...”沈君臨忽然問道，眼神中帶著溫和的關切，“都在國內嗎？”
“就我媽媽，她現在定居在國外。”她說這話時語氣平淡，彷彿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，“很多年沒見了。”
沈君臨靜靜看了她一會，似乎想說什麼，最終只是溫聲道：“要不要嚐嚐這裡的牛排？味道不錯。”
很快，一份金黃色的牛排端了上來。香氣四溢，讓人食指大動。牛肉的外層焦香酥脆，內裡則是誘人的粉紅色，配上點綴的迷迭香和黑胡椒，堪稱完美。
但宓溪的表情卻變得凝重起來。她的瞳孔微縮，因為她看到牛排上方漂浮著幾個字：被厲鬼汙染的牛排，食之大病。這種異象她再熟悉不過了。
“沈先生，”她放下刀叉，聲音裡帶著一絲警惕，“這架飛機是不是出過事？”
沈君臨的動作頓了一下，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。他環視四周，確保沒人注意到這邊的談話，才壓低聲音道：“一年前確實發生過一件怪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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