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不能殺我!”他強忍著劇痛,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,“你要是殺了我,就是殺人犯!堂堂沈家大少,不會想背上這種罪名吧?”
“誰說我要殺你了?”沈君臨又露出了那種溫和的笑容,“我這個人最講道理,哪能說下手就下手啊?”
他張嘴想求饒,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,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沈君臨的手掌重重拍在他的頭頂,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衝擊他的大腦。蕭遠峰慘叫一聲,重重摔在地上,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。
“我說過不會殺你。”沈君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不過是讓你以後都沒機會去害蕭太太娘倆。這也是老張頭的想法。”
他轉身拾起那根柺杖,隨手撣了撣上面的灰塵:“這玩意兒要是放在蕭家準得出事,我帶走了。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密室,留下蕭遠峰在地上痛苦地翻滾。
第二天一早,宓溪正在睡夢中,手機突然響起。她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接通電話。
“喂?”她揉著惺忪的睡眼,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。
“云溪鎮今天有廟會,想去看看嗎?”沈君臨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。
宓溪一下子清醒了。
“好啊!”她爽快地答應,翻身下床開始收拾。
沈君臨親自開車來接她,說要當導遊,說是要還她在航班上救命的情分。
宓溪覺得這個理由雖然牽強,但也說得過去。畢竟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嘛。她坐在副駕駛上,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,心情難得的輕鬆。
“對了,”沈君臨一邊開車一邊說,“蕭遠峰昨晚發病了。”
“發什麼病?”宓溪好奇地問,身體不自覺地向駕駛座傾斜,“該不會也長靈蝕斑了吧?”
“他瘋了。”沈君臨說,“李太太已經安排他去療養院接受治療了。”
“是被精怪纏上了嗎?”宓溪下意識地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。
“應該不是。”沈君臨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的道路,“他曾祖就有精神病史,可能是遺傳加上受到刺激,所以發病了。”
宓溪點點頭,不再多問。只要不是妖魔鬼怪在作亂就成,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驚魂時刻。
平時和陌生人相處,宓溪總是覺得尷尬。但和沈君臨在一起卻很自在,即使不說話也不會感到不適。
云溪鎮就在玄雲城西邊,沿著國道很快就能到。可能是淡季的緣故,路上幾乎看不到其他車輛。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,偶爾有鳥兒從枝頭掠過。
當古樸的小鎮出現在遠處時,隱約已經能聽到人聲。廟會的熱鬧氣氛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。
宓溪的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。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那些獨特的民間藝術了。
云溪鎮的牌坊巍然矗立在鎮口,古樸的石刻在夕陽餘暉中透著歲月的滄桑,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香火氣息。
“云溪鎮坐落在兩座大山之間,自古就有仙人出沒的傳說。”沈君臨的聲音溫和,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“傳說有修士在此得道成仙,留下了不少神蹟。後來漸漸發展成了廟會,每年都要舉辦三天。”
宓溪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,街道兩旁掛滿了大紅燈籠,各色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。她不禁感嘆:“倒是比城裡的廟會熱鬧。”
“云溪鎮雖小,但香火一直很旺。”沈君臨轉動方向盤,避開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,“每年的廟會都會吸引周邊十幾個鄉鎮的人前來。”
車子緩緩駛過,沈君臨指著路邊搭建到一半的戲臺:“晚上這裡會有戲班子表演,聽說是從省城請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