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,宓溪出現在門口。
她輕輕一點,厲鬼的命數線立刻掉了7點,而她自己只損失了1點血量。這
那團漆黑的人形怪物痛苦地嘶吼著,全身冒出陣陣黑煙。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呆了,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。這哪裡還需要什麼法器,她僅僅是抬手一指,就讓厲鬼遭受重創。
但怨煞之魄顯然不甘心就此認輸。它的形體開始扭曲變形,原本還保持著人形的輪廓瞬間崩解,化作一團漆黑的霧氣。它猛地一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宓溪撲來。
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,宓溪屏住呼吸,危急時刻她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劍。她將一縷靈氣注入其中,金光乍現,劍身上的靈籙泛起紅色流光,在黑暗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。
噗呲一聲,桃木劍刺入厲鬼腹部。那團黑霧發出刺耳的尖嘯,紅色流光順著傷口滲入,一連串爆裂聲響起。厲鬼的命數線急速下降,黑霧開始劇烈翻騰。
宓溪抓住時機,一腳將其踢飛。厲鬼撞在牆上,還未等它穩定形態,她再次出手點向它的要害。銀光閃過,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命數線清零的瞬間,那團漆黑的身影轟然倒塌,化作一張乾癟的人皮。四周的溫度開始回升,牆上的水珠逐漸蒸發,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。
孫明幾人打著手電湊近一看,瞬間臉色發白。那哪是什麼普通的皮囊,分明是一張從屍體上剝下來的人皮,五官扭曲,猙獰可怖。乾涸的血跡在人皮表面形成了複雜的紋路,像是某種詭異的符文。
“別碰現場。”宓溪皺眉道,“特安局馬上到。”她注意到人皮上有些細節與檔案記載的不太相符。
這句話像是驚醒了孫明。他的瞳孔猛地收縮,身體微微後仰,然後突然轉身,扯下浴室簾子一頭撞碎浴室的玻璃窗跳了出去。碎玻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,那個一直沉默的年輕人也緊隨其後。
錢勇和阿胖則攔在宓溪面前,他們似乎已經放棄了逃跑的打算。
“大師!”阿胖撲通跪下,抱住宓溪的腿,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,“我奶奶病重,急需用錢,您就當沒看見吧!”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身體不住地顫抖。
錢勇也立即跟著跪下,抓著她的手苦苦哀求:“大師,我家都揭不開鍋了,全家都要流落街頭啊!您大發慈悲......”他的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。
宓溪看著這一幕,心中暗自盤算。這些人的行為處處透著蹊蹺,明顯另有所圖。“什麼東西這麼值錢?”她故作不解地問,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。
“就是那塊浴室簾子!”阿胖脫口而出,隨即意識到說漏嘴,懊惱地閉上了嘴。他的表情變化被宓溪盡收眼底。
宓溪輕笑一聲,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:“哪來的浴簾?當初孫生案發生後,浴室裡的所有物品都被警方帶走了,還有那條包裹過死人的簾子。”她的話語間透著一絲凌厲。
“不可能!”阿胖驚呼,臉色煞白,“老大剛才明明拿著......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完全消失在喉嚨裡。
“從你們進來那一刻起,這裡就沒有浴簾。”宓溪低頭看向他們,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,“對了,你們究竟來了多少號人?”
“四個人......”阿胖的聲音顫抖著,他緊緊抱著雙臂,彷彿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安全感,“我記得很清楚,我們一起來的,就是四個人。”
宓溪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:“再仔細想想。”她的聲音很輕,卻讓兩個大男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。
阿胖和錢勇面面相覷,眼中閃過一絲迷茫。
“等等......”錢勇突然皺起眉頭,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“我記得,我們出發的時候,明明只有三個人。對,就是我、阿胖還有孫明。”
“不對,就是四個!”阿胖固執地說,他的眼神有些恍惚,“我記得很清楚,我們四個人一起進的民宿,一起商量怎麼把那個東西賣給地下集市商人......”
“那你說說,第四個人是誰?”錢勇突然提高了聲音,“他叫什麼名字?長什麼樣子?”
阿胖張了張嘴,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。那個“第四個人”的形象在他的記憶裡變得模糊不清,就像一團霧氣,怎麼也抓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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