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臨開車來到市中心一家咖啡廳,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。
女人長相甜美,笑容中帶著幾分魅惑。她優雅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,紅唇微啟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。
“直接說重點。”沈君臨在她對面坐下,聲音冷淡。
女人收起了那副姿態,神色變得認真,“深夜將近凌晨時分,陳總的手下趕到了,渾身是血,看起來很嚇人。”
“繼續。”沈君臨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表情,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。
“陳總當場暴怒,罵他為什麼搞得這麼血腥,不是商量好偽裝成事故嗎?”女人的聲音微微發顫。
她端起咖啡,手微微發抖,咖啡杯與托盤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:“但最讓我害怕的是那個保鏢的眼神,血紅一片,彷彿失了智似的。”
“就好像...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似的。”女人說這句話時,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。
“可轉眼間他就鎮定下來了,還跟沈先生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見到那個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,拿著刀一直在刺。”女人說完,雙手緊緊握住咖啡杯,似乎想要從中汲取一些勇氣。
“他說有人在控制他,”女人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,手中的咖啡杯微微顫抖,“用鋒利的刀子戳瞎了那女人雙目。那天晚上的場景,我到現在還會做噩夢。”
沈君臨的拳頭在桌下悄然握緊,指節因用力而發白。想到宓溪曾經遭受過這樣的痛苦,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。那種無力感和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“錢剛當時整個人都不對勁,”女人繼續說道,眼神飄忽不定,“他的眼睛...那不是正常人的眼神,就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。”
沈君臨的目光微微一凝:“具體說說。”
“就像...就像被操控的木偶,”女人努力回憶著,“他的動作很僵硬,說話的語氣也很奇怪。沈先生當時罵了他一頓,那保鏢本想出國躲躲,但沈先生不讓他走。說這樣反而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”
沈君臨冷笑。他這個父親,根本就沒有去確認宓溪是否還活著。恐怕早就打算好了要殺人滅口,讓錢剛背上所有的罪名。這種冷血的計算,讓他感到一陣噁心。
“那天晚上,我還看到一件奇怪的事,”女人突然壓低了聲音,左右張望了一下,“錢剛換衣服的時候,我看到他胸口有個紋身。但等他穿上新衣服後,那塊圖案已經消失不見。”
沈君臨的眼神一凝:“能畫出來嗎?”
“我只看到一半,”女人遲疑道,“下面給背心給擋住看不見。但那個圖案很奇怪,不像普通的紋身。”
“再加二十萬。”沈君臨直接開出價碼。
女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,立刻拿過紙巾,顫抖著手畫下了一個殘缺的符文。
沈君臨將紙巾收好,一邊轉賬一邊提醒道:“你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。能操控錢剛的人,同樣可以操控別人來對付你。”
女人臉色瞬間煞白,顧不得確認到賬金額,抓起包就衝出了咖啡廳,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。
他開啟手機,再次確認了一遍那個殘缺符文的照片。這個符文他從未見過,但直覺告訴他,這可能就是真相的關鍵。
就在這時,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:「不要再查下去了。」
沈君臨的眼神驟然變冷,刪除簡訊的同時,他已經在心裡列出了幾個可能的線索。無論背後是什麼人在操控這一切,他都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
為了宓溪,也為了自己心中的執念。
夜色深沉,孫瑜躺在床上,心跳如鼓。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房間裡靜得可怕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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