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會算命,難不成沒預見今天會遭殃?”雲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譏諷,走進屋內。
李瞎子坐在破舊的木椅上,手中的盲杖微微顫抖。“我能出什麼事?”他想要起身,卻被雲鷹,一把按回椅子上。木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。
宓溪站在一旁,默默觀察著,屋內瀰漫著一股陳年黴味,牆角堆著幾本發黃的書籍,桌上擺著一個殘破的銅錢、紅泥小爐,和一些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小工具。這簡陋的環境與他自稱的“半仙”身份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“連自己的災禍都算不出來,還敢裝神弄鬼?”雲鷹冷笑一聲,目光在房間內掃視。
李瞎子額頭滲出冷汗,聲音發顫:“警官,我一直本分做人,從未做過壞事啊!”宓溪心中一動。這老頭怎麼知道雲鷹是警察?她的目光在李瞎子臉上停留片刻,注意到他雖然雙目失明,但耳朵卻在細微地抖動,似乎在捕捉著周圍的動靜。
“你惹上命案了!”雲鷹厲聲道,“那麼多條人命,都是拜你所賜!”
李瞎子渾身一抖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:“天地良心,我怎麼會害人?你們不要誣陷好人!”“上個月十六,這月初九和十五,你給人算過命吧?”雲鷹步步緊逼。
李瞎子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盲杖,發出輕微的響聲:“我每天給那麼多人算命,哪記得這麼清楚。”
“少裝糊塗!”雲鷹一拍桌子,茶杯裡的水面蕩起漣漪,“你那本賬簿記得清清楚楚,連給你幾個銅板都記著,現在倒是裝起糊塗來了!”
李瞎子閉口不言,宓溪突然開口:“你咋知道他是警官?”
這句話讓雲鷹和李瞎子都愣住了。宓溪繼續道:“我們從未表明身份,你怎麼看出他是警察身份的?”她的聲音不疾不徐,但每個字都像重錘般擊在李瞎子心上。
李瞎子乾笑兩聲,額頭的汗珠更密了:“都是我預測的,他在體制內當差。”
就在這時,宓溪看到他頭頂浮現出一行小字:李玉,玄星閣棄徒。她心中一動,故意試探道:“玄星閣把你趕出山門,是讓你下山為禍人間的?”
這句話如同驚雷,炸得李瞎子臉色大變。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瞬間變得慘白,就連握著盲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。
“你...你怎麼知道?”他死死盯著宓溪的方向,那雙失明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什麼。
雲鷹也是一臉震驚。玄星閣?那可是玄門大派,傳承千年的隱世宗門。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算命瞎子,居然是玄星閣的人?
李瞎子顫聲問:“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?”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,顯然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女子不是普通人。
“特安局探員,你可以稱我為幻術師。”宓溪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你為何知道我的來歷?”李瞎子站起身,神色凝重。“我算出來的。”宓溪的回答簡單直接。
李瞎子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:“小姑娘,咱開啟天窗說亮話,誰指使你來的?”
“特安局讓我來查這起滅門慘案。”
李瞎子冷哼一聲:“你不願說實話,那就休想從我這裡問出什麼。”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。
宓溪淡淡道:“山醫相命卜,修行之人自然精通五術。我能看透你的底細,有什麼奇怪的?你不也看出了我同事的身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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