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突然加快,密集的針影在空中交錯。鬼臉發出更加悽慘的叫聲,那聲音傳遍整個別墅。
“你以為換個頭就能逃脫責任嗎?”鬼臉突然開口說話了,聲音沙啞刺耳,“慕世運,你做的那些事,總要有人付出代價!”
宓溪心中一動。這就是突破口!
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,貼在慕世運的後腦勺上。符紙瞬間燃燒起來,發出幽藍的火光。
鬼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整個人像被看不見的繩子拉扯著,從慕世運的後腦勺上剝離下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宓溪看著半空中那張扭曲的臉,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
這不是普通的換頭,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。那個和慕世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恐怕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。那人用自己的命,設下這個局,就是為了讓慕世運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樓下的打鬥聲漸漸平息,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宓溪知道,她必須在慕家人衝進來之前,解決這個問題。否則,事情只會變得更加複雜。
她深吸一口氣,手中的針光芒大盛。
“結束了。”她輕聲說。
就在他們醫治慕世運的同時,錦城市某個陰暗的地下室裡,陰森的氣息在封閉的空間裡遊走。
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正盤坐在詭異的陰壇前,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符咒和香燭。他那張英俊的臉龐與瘦小的身軀格格不入——那正是被他盜取的慕世運的頭顱。
陰壇上燃著白燭,燭火在微風中搖曳,映照出一尊通體漆黑的銅屍像。神像的頭部能夠活動,面容猙獰可怖。
突然,男人的印堂開始滲血。鮮血順著面部輪廓蜿蜒流淌,將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染得猙獰恐怖。血珠滴落在陰壇上,發出“嗞嗞”的聲響。
“啊!”他仰頭髮出淒厲的慘叫,聲音在地下室的牆壁間來回震盪。
一個接一個的穴位開始滲血,每一次都伴隨著他痛苦的哀嚎。地面上的符咒隨著他的慘叫無風自燃,發出詭異的青色火焰。
當最後一個穴位破裂時,那張英俊的臉龐已經完全扭曲。神像的頭顱突然轉動,發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響,男人的頭也跟著旋轉起來。等停下時,他已恢復了原本又醜又禿的模樣。
“混蛋!”他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,狹小的空間迴盪著他憤怒的咆哮,“我要你們死!我要你們統統去死!”
正在這時,放在陰壇邊的手機突然響起,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陰森的氛圍。
“血僧,你這個騙子!”電話那頭傳來慕大伯暴跳如雷的聲音,“魂移法就這點本事?告訴你,尾款免談,定金也得退!”
血僧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他二話不說結束通話電話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踉蹌著走到角落裡的紅木匣子前。層層符咒包裹著的匣子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腥臭味。
這是他的規矩——凡是找他辦事的人,一定要剪掉他的青絲。有了這個,就沒人敢違約或出賣他。開啟匣子,裡面整整齊齊地碼著數十個小紙包,每個紙包上都寫著不同的名字。
他顫抖著手翻找出寫著“慕剛”的紙包,小心翼翼地取出裡面的一縷頭髮。燭光下,那縷頭髮泛著詭異的光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