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星期後。
宓溪正在整理店裡的賬目,手指在計算器上快速敲擊。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,在她面前的賬本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手機突然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來電顯示是沈君臨。
“收到花了嗎?”電話那頭傳來沈君臨溫潤的聲音,像一杯溫熱的茶水,讓人不自覺放鬆下來。
她抬眼看向桌上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,花瓣上還帶著晨露,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“嗯,收到了。”
這花確實漂亮,每一朵都開得恰到好處,但她實在想不通沈君臨為什麼要送花給自己。他們認識這麼久,這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。
電話那頭的沈君臨正要說什麼,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哄小孩:“其實今天是七......”
“沈先生!”宓溪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,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顫,“你怎麼知道玫瑰花可以煉藥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只能聽到沈君臨輕微的呼吸聲。
“我這邊剛好有個新的委託......”沈君臨轉移了話題,聲音依舊溫和。
宓溪立刻來了精神,她放下手中的筆,整個人都坐直了:“什麼委託?”她本想問報酬,但想了想還是改口道:“很危險嗎?”
“不會有危險,我這就過來跟你詳談。”沈君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她聽不懂的情緒。
掛了電話,宓溪迫不及待地開始處理玫瑰花。她小心翼翼地將花瓣一片片摘下,生怕弄壞了這些珍貴的藥材。每一片花瓣都被她均勻地鋪在簸箕裡,接著挪到屋外陽光底下吹吹風。
不一會兒,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。沈君臨來了。
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裝,深灰色的襯衫,黑色的休閒褲,看起來低調卻又不失優雅。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些被曬得東倒西歪的玫瑰花瓣上,眉頭微微皺起。
宓溪卻渾然不覺他的心痛,興沖沖地問:“你說的委託是什麼?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沈君臨收回目光:“東岱鎮有戶姓馮的人家,他們的獨生女一個月前......”他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用詞,“死而復生了。”
宓溪的笑容凝固了,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。
“死而復生”這四個字像是一記重錘,狠狠地砸在她心上。那些被她刻意埋藏的記憶突然湧了上來。
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卻感覺不到疼痛:“帶我去見她。”
沈君臨看著她蒼白的臉色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。他知道這個委託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,輕聲道:“我們這就出發。”
東岱鎮的夜晚格外寂靜,路燈在潮溼的空氣中暈染出一圈朦朧的光暈。
宓溪站在錢家門前,抬頭望著這棟氣派的三層小洋樓。白色的外牆在夜色中泛著幽冷的光。
“這裡就是錢家。”沈君臨指了指大門,聲音不自覺地壓低,“上個月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,整個東岱鎮都知道了。”
宓溪轉頭看向他:“說說具體情況。”
沈君臨道:“馮家的獨生女馮瑤瑤,上個月突發心梗去世。但第二天晚上,她從棺材裡爬了出來。”
“從棺材裡爬出來?”宓溪眉頭微蹙。
“對,就是字面意思。”沈君臨往前湊了湊,“這位馮大小姐在鎮上可是個名人,二十五歲,名校畢業,長得漂亮不說,還創辦了一家傳媒公司。追求她的人能從家門口排到鎮口。”
夜風吹過,帶來一陣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。
“一個月前,她在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突然心梗發作。”沈君臨繼續說道,“送醫院搶救無效,當場死亡。當晚家人就把她送去了殯儀館,準備第二天辦喪事。”
“然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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