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娘，”鶴冥強壓下心中的不安，冷笑道，“啟明境在如今的靈脩界，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達到的境界。”
宓溪微微蹙眉，她對現今的靈脩界並不瞭解，但啟明境就能在靈脩界佔據高位，這讓她感到意外。她輕聲問道：“那歸一境、通靈境的通靈師呢？”
通靈境？這個境界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。眼前這個女子，為什麼會提到通靈境？除非...她的背後有什麼驚人的來歷。
“姑娘說笑了，”鶴冥強裝鎮定，“現在哪還有通靈境的高手？”
“連通靈境都沒有了？”宓溪喃喃自語，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。
鶴冥越發覺得不對勁。這種語氣，分明是見慣了高手的人才會有的。他原本只是想給五弟子林虎報個仇，沒想到會惹上這樣的人物。
鶴冥的手悄悄伸向腰間，那裡藏著一張符咒，是他最後的底牌。
“林凌天，”宓溪直視著他的眼睛，聲音冷靜而堅定，“你把老林和這個人都害死了？”
鶴冥眯起眼睛，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：“是又如何？”
“既然承認了，那就跟我回特安局。”
“就憑你？”鶴冥冷笑一聲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宓溪沒有多言，抬手朝他一點。鶴冥頓時感到體內靈氣瘋狂流失，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全身的力氣。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，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神通。
“賤婢！”鶴冥怒吼一聲，猛地甩開斗篷。
無數蝙蝠從斗篷中飛出，密密麻麻地朝三人撲來。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，蝙蝠們發出尖銳的叫聲，在空中形成一片黑雲。
宓溪看著眼前數不清的命數線，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。她的神通只能對付單個目標，面對這麼多蝙蝠，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。
但命數線上的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“火！”宓溪突然喊道。
話音未落，一道火光已經噴射而出。沈君臨手持滅蟲劑和打火機，臨時製成了簡易噴火器。火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，蝙蝠們一觸即燃，發出刺鼻的焦臭味。
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屍油味道，宓溪這才明白這些蝙蝠為什麼會這麼容易燃燒。這些蝙蝠竟然是用屍體煉製而成的，難怪會有如此邪性。
她趁機不斷點選鶴冥的命數線，要儘快削弱他的實力。鶴冥感覺體內的天罡之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流失，臉色變得越發蒼白。
“你...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？”鶴冥踉蹌著後退，眼中滿是驚恐。他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神通，明明對方的道行遠不如他，卻能輕易地化解他的攻擊。
宓溪沒有回答，繼續專注地點選著命數線。她知道，只要再堅持一會兒，鶴冥就會失去戰鬥能力。
“該死！”鶴冥咬緊牙關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鶴冥的雙手快速結印，指尖泛起幽藍色的光芒，一道詭異的法訣在胸前成型。法訣形成的瞬間，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，牆上的裝飾畫無風自動。
宓溪心頭一緊，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。她的瞳孔微縮，肌肉緊繃，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攻擊。
下一秒，鶴冥猛地將法訣打向宓溪。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，一股詭異的力量直衝宓溪腦海。那股力量如同實質化的黑霧，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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