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白衣這個兒子陳肆,本來也是老實巴交的性子,從小到大沒讓陳白衣夫婦操過心。不知怎麼的自從和歡宵樓的名妓煙雨露見了一面後,陳肆性情大變,經常為了煙雨露和別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。
陳白衣是打也打過,綁也綁過。偏偏陳肆和著了魔似的,變著法的往歡宵樓躥。眼看到了說親的年紀,卻沒有哪家想把姑娘嫁過來。也是,誰家閨女不是寶,嫁給一個迷戀青樓女子的男人,這不是糟蹋閨女麼?
陳白衣連聲嘆氣,一杯接一杯的酒往嘴裡灌,其他人眼見他憂愁不已,也不敢再調侃他了。
忙碌不堪的第一天營業終於過去了,嬌娘甩著痠痛的手臂,艱難的從廚房挪了出來。閆亦雋看嬌娘這幅樣子也是好笑,別人都想在家當嬌小姐,偏她要把自己累的半死。
“你在這等我呢?離我遠點,我一身油煙味。”嬌娘把頭巾一把拽下,捧起如墨的頭髮嗅了嗅,果然還是一股油煙味,今天回去又得洗頭髮了。
此時月上枝頭,院牆外的玉蘭花半開半合,飄動著暗暗的香氣。月光下香嬌玉嫩的小姑娘低頭輕嗅著墨色的髮絲,紅嫩的小嘴還輕輕嘟囔著什麼。
閆亦雋看的痴了,他願意用自己所有的東西去換取這個小姑娘。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執著的想要過什麼,但這次,他知道他不可能會放手。
“好累啊,明天得再去僱兩個人。你看還有這麼多碗筷沒洗,樓上和大廳還要收拾。”嬌娘搖了搖頭,這得幹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!
閆亦雋寵溺的笑了笑:“你去歇息,我幫你幹活。”嬌娘點點頭,自去休息。
辛平和宋運輝打掃完二樓一下樓就看見自家妹子坐在椅子上,一直手支著腦袋,昏昏欲睡狀,而方圓圓小姑娘也靜靜的坐在嬌娘身邊吃著小袋子裡的零食。
“嬌娘,亦雋呢?”辛平問到。
“在廚房幫忙收拾吧?”嬌娘被辛平的聲音驚醒了,無精打采的回答。
饒是辛平寵妹子,但聽她這麼說也氣的跺腳:“是我平時太寵你了,你在這休息叫亦雋一個將軍在廚房忙活。傳出去不叫人家笑話麼?你太不懂事了。”
“是他自己要去的……”嬌娘低聲嘟囔到。
“那也不行!”辛平難得表現出了哥哥硬氣的一面,親自跑到廚房把閆亦雋推了出來。
最後因為沒事可做閆亦雋架著車把林如意和辛安、嬌娘先送回了家。
回到家嬌娘本來想洗洗頭髮,但實在沒力氣了,簡單洗漱一下就睡了,這導致第二天一早,她不得不爬起來洗頭髮。
“嬌娘,你這頭髮洗的也太勤快了。這早上的風這麼涼,你怎麼在這裡吹風呢?快,進房裡去,仔細得了頭風。”林嬸子看嬌娘披著頭髮在廊上吹著風晾頭髮,立即絮絮叨叨起來,這小姑娘家家的太不懂得保養自己了。
嬌娘摸了摸溼漉漉的長髮,唉,古代人洗頭也太麻煩了。那個皂角用的她超級煩躁,好懷念以前用洗髮水的日子啊!
等到嬌娘的頭髮全乾了,辛平他們早駕馬車就去酒樓了,嬌娘只能唉聲嘆氣的和方圓圓小跟班一同步行去酒樓。
嬌娘的臉早已恢復如初,所以出門也不帶錐帽了,畢竟這個時代並不流行女子遮面。鳳陽街上很是熱鬧,小攤鋪一個接著一個,方圓圓沒走幾步就被賣糖人的吸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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