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客人坐定,凌焱抬頭剛要開口,看到他的面相,皺起眉頭。
“請賜字。”凌焱把裁成正方形的白紙放在客人面前,又從抽屜裡拿出紫竹狼毫筆。
“好筆。”客人輕咳一聲,拿起筆看了一眼讚道。
他沉吟了幾秒,提筆寫了一個“燕”字。
他還沒有開口,凌焱問道:“你想問問你的身體狀況?”
【來自張東路的震驚值加9】
“請先生指點。”張東路站起來,跪在了地上。
一旁的張道靈趕緊站起來把他扶起。“有事情好好說,不要這樣子。”
凌焱嘆了口氣,對張東路說:“你印堂枯暗如塵,身形瘦削,時不時有輕咳,這是極其嚴重的肺病。”
“燕字,中間北為口分,北為水,口是金石之形,所以中間是金生水,燕字又是下面火在烤,火烤金生水的格局。上面的廿字頭,這是草木之形。”
凌焱頓了頓,說道:“你現在是肺癌晚期,並且已經轉移到腎臟和肝臟了。”
【來自張東路的震驚值加9】
【來自張道靈的震驚值加1】
凌焱橫了張道靈一眼,你來湊什麼熱鬧?
張東路對凌焱說道:“先生神算,我這周剛檢查結果出來,肺癌晚期,已經轉移到肝腎,醫生是我同學,他建議我不要再浪費錢,留點給家人。”
“可是,可是我不能倒!”張東路咬了咬牙,又跪在地上:“我媽七十三,老婆離異後,留了個女兒今年才十歲,我如果倒了,他們倆怎麼辦?”
凌焱和張道靈對視一眼,這就是中年人的悲哀,上有老下有小,不敢病也病不起。
“我知道醫學已經治不了了,就算能治療,也不是我的經濟能夠承擔的。”張東路嘆了一口氣,繼續說道:“前幾天我同小區大媽說您算命很準,我心裡頭在想,如果你真的能算的準的話,也許能夠幫我指出一條明路。”
凌焱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,昨晚剛剛畫出祛病符,今天就有絕症病人上門,這是什麼節奏。
他手指頭在桌子上敲擊著,隨著他的手指頭上下敲動,發出的咚咚咚的聲音,讓一邊的張道靈和張東路都不敢大聲喘氣,怕打亂了他的思路。
“你的病,我救不了。”凌焱這句話,宛如抽水機,抽走了張東路的全身力氣,他抬頭望向凌焱,想說什麼,卻張不了口。
他很清楚,這種絕症,救不了是正常的,能救才是不正常的。
凌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咒,用打火機點燃,放入一個大杯子裡,等火燒盡後,這才倒入清水。
看著凌焱的動作,張東路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光芒。
凌焱把水遞給張東路:“實話說,我真救不了你,這個符咒,我也不確定有沒有效果。”
“但是,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