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擺手讓二呆止住話頭,自顧自打著燈觀察這圍牆,用蘇聯鍬敲了敲,聲音清脆,厚度有限。
二呆說道:“哥,怎麼意思,看好了麼?咱老這麼悶著也不是事兒,開工吧。”
我看著這牆皮裡的黑筋說道:“這裡面也有那黑鬚子,過去夯土磚牆用糯米漿加明礬,能保持幾百年的強度,開膛倒斗的土夫子們有要備上黃酒米醋,才能挖掘盜洞,這牆聲音清脆,磚之間的連線也不是糯米漿三合土,應該用不著撒醋。”
二呆說道:“嗯,又不是吃餃子還用蘸醋,那咱砸唄。”
我看不出個所以然,跟這裝模作樣也不是事兒,只能說道:“成吧,砸幾下試試再說,二呆咱哥倆動手。”
二呆掏出了背囊裡的65工兵鏟,笑道:“嘿嘿,早動手不就完了麼,我有日子沒刨牆皮了,來吧哥,咱開始弄這老本行。”
他說著話手裡沒停,拿著鏟子開始沿著磚縫剔粘合部。
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費勁,二呆的工兵鏟一下下剮蹭,發出刺耳的摩擦聲,掉下了很多灰土和折斷的黑筋根鬚。
那些玩意掉在地上便枯萎,沒有任何異常,我跟二呆一起幹活,不多時,已經拋鬆動了幾塊青磚。
二呆一看有門,迫不及待的往裡面探鏟刃,找到借力的支點來回撬動,鬆動之後往外一抽,直接帶下來一塊磚頭。
這種壘砌磚牆掉下一塊磚剩下的就好辦了,我們挖牆都挖出了經驗,頂半個泥瓦匠,不出片刻便掏出了半米見方的牆洞。
二呆擦了擦汗,說道:“哎呦,說的這麼邪乎那麼邪乎,這不手到擒來麼?哥你看,我挖這狗洞怎麼樣?”
我說道:“不錯,這狗洞可以,不過你看,有些不對,那些黑筋根鬚掉在地上便枯萎,但那些被挖斷,但還在牆縫裡的呢?你剛才幹活時沒發現麼?它們在蠕動。”
二呆說道:“蠕動就蠕動,一堆小黑蟲有什麼用?它們還能長成牆皮?”
我苦笑道:“按我的分析它們還真就能變牆皮,當然不止牆皮,它們還能變成很多東西,這是一種特殊的植物,類似菌絲,得了生氣千變萬化,甚至隊伍後面的那個我也是這些玩意變的。”
二呆說道:“哎呦,還真是,哥你看,咱們挖的狗洞開始往回長了。”
這早在我意料之中,我看著那些黑鬚纏繞、凝結,片刻後變成牆磚,嘆氣道:“看來咱哥倆要再刨一次了。”
二呆說道:“這算白忙活了?還再挖一回?我明白了,咱們是不等牆皮長上直接鑽過去,兵貴神速,要是動作慢了夾牆皮裡就認倒黴,接著刨對吧。”
我說道:“不是,咱知道了這玩意來路就能破解,老馬還有酒麼?剛那小瓶都用來破那屠刀胖子,再給我拿點。”
馬老師搖頭道:“掌櫃的,我這沒存貨了。”
崔老懞說道:“要酒?我這有啊,燒刀子,絕對夠勁。”說罷他解下牛皮酒囊,扔給了我。
我抬手接過,拱手稱謝,衝著剛長上的那牆洞潑灑烈酒,崔老懞一看我把酒都潑了,著急的喊道:“哎呦,咋地了?你不是喝酒做法啊,怎麼都糟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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