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三說道:“哥,確實有腳步?崔老先生恢復神智了?”
我苦笑道:“怕不是恢復神智,而是變成了參傀。”
陸小三把水果刀遞給了我,說道:“大哥,您修修您那槍成麼?”
我說道:“這槍根本就擊發不了,我是唬老崔的,沒成想這老小子真狠,你拿著刀子防身,我還是用我的蘇聯鍬吧。”
倆人就坐在先前擺放珍寶的供桌上,我點燃了一根香菸說道:“在外面抽菸怕山火,這裡面讓我嘬一口吧,你也來一根,帶過濾嘴的大鳳凰,好煙。”
小三說道:“哥,我不抽,哪有心情嘬菸捲,你聽,那腳步越來越近了,這變成什麼傀的崔老先生還有神智麼?”
我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估計變成大傻帽了,兄弟今天要是咱哥嗝屁在這,你可別怪哥把你拉來趟了這渾水啊。”
小三說道:“就像您說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誒,對了,咱們進來的時候有氣味殘留,不如我再試試聯絡一下熊婆婆和阿白,它們應該沒走遠。”
我吐出了一口香菸,說道:“你試試吧,它們要能找進來,估計能托住變成參傀的老崔。”
小三閉目凝神,我不再打擾他,自己吞雲吐霧,一支菸還沒抽完,腳步聲已經到了這石室之內,我看了看還在冥思的陸小三,無奈的笑了笑,站起身,叼著菸捲提著蘇聯鍬,停在了紅繩屏障之後。
我眯著眼睛,盯著稠密紅線後的身影,不屑道:“崔前輩這是也肉身成聖了?”
紅線後的身影並沒有答話,就這麼痴痴的站著,先前咱說了,這些七竅玲瓏線被破解後從透明變成了紅色,有效的阻擋了視線,所以只能看見影子,看不清相貌,當然,他看我們也是一樣,前提是現在的老崔還能有視力的話。
就這麼隔著薄薄的線牆,我們對峙著,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。
我希望能透過紅色絲線的薄牆洞察些什麼,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蘇聯鍬,口中的香菸已經燃盡,我吐出了菸蒂,雙手拿著這個陪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老夥計,準備迎接那紅色後的未知。
那身影並沒有動,我不知道現下崔老懞已經變成了什麼,反正已經不再是人類,因為我並沒有從影子上看到他任何的呼吸起伏。
我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了汗珠,倒不是因為害怕,在蘇聯我和二呆也見過赤紅僵,龍三角孤島也看過無頭黑屍,說害怕不至於,但緊張是肯定的。
那影子對映在紅色的線牆上,不,不應該說是牆,應該算一層薄紗,這層薄紗隔絕的是兩個人,也可能隔絕的是生死。
約麼有那麼十分鐘,我輕聲說道:“崔前輩,您還好麼?”
如我所料並沒有任何的回答,我趕緊問小三:“兄弟怎麼樣,聯絡上阿白了麼”。
陸小三睜開了眼睛,尷尬的說道:“大哥,不成了,阿白和熊婆婆也感應到了異常,不久後興許會有火災,它們帶著動物南遷了,估計要去別的林子。”
我點頭道:“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,過一陣子有火災的機率很大,咱們要趕緊先把鏡子帶回山莊,崔前輩變成的怪物應該沒咱能耗,既然他在這給咱看門,咱哥倆先等一等再計較,看看形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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