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說著話,沈北靈已經揹著手繞到了雅麗身後,別說,雅麗外號大鴨梨,高挑颯麗,四肢修長,常年的鍛鍊讓她的肌肉結實,有種健康的美,這被大字形拉著,我看二呆盯著都入了神,知道他有點想入非非。
我捅了捅二呆的後腰,小聲說道:“嘿,兄弟注意著點,拉屎撒尿你都伺候了,這還看什麼?”
二呆一反常態,臉紅著唸叨:“我……我,都閉著眼換的,你別汙了雅麗姐清白。”
我搖頭道:“哎呦喂,你閉著眼換?那更摸不準了,沒少碰不該碰的地方吧?你小子太壞了。”
二呆說道:“哥,你……你過分,真沒正經,等我回去,回去給我小嫂子換褲衩去。”
我笑道:“嘿,開玩笑還急眼了,你跟哥說,你是不是對雅麗有意思。”
二呆說道:“我有意思啊,就是不知道雅麗姐怎麼想,我估計她從小就惦記的是你,你們兩家三代交情,你們又青梅竹馬,這半路殺出來個齊雲燕,我估計她挺傷的。”
我說道:“嘿,咱倆不是一家麼?我二姨就是你媽,唉,你說的其實我也知道點,算了不提了,回來咱問問雅麗的意思,我給你們撮合撮合。”
二呆說道:“那敢情好,誒哥等會,你看,沈前輩不是蘑菇精麼?怎麼奔雅麗姐後腦勺吹氣?我可聽說了黃大仙就會吹氣,一吹人就蒙了,能起幻覺,難道老沈是黃鼠狼變的?”
我擺手道:“看著就行,我估計他有事要託付我,所以不會害雅麗。”
我倆正自嘀咕,就見沈北靈大喝一聲,跳到雅麗與鏡子之間,朗聲唱道:“魂兮歸來!去君之恆幹,何為四方些?舍君之樂處,而離彼不祥些!魂兮歸來!東方不可以託些,長人千仞,惟魂是索些。十日代出,流金鑠石些。彼皆習之,魂往必釋些。歸來兮!不可以託些……”。
我聽不太懂,轉頭看向馬老師,他衝我點頭道:“掌櫃的,不是邪法,此乃靈均詩神的招魂,額,就是屈原的詩歌,出自楚辭。”
我點了點頭,心中稍安,靜看他施為。
他念完之後屏氣凝神,就見那古鏡子烏黑的銅面上泛起了點點漣漪波紋,雅麗的表情也有了變化,眉頭漸漸鎖緊,開始不住掙扎,片刻後便恢復了正常。
沈北靈回到了蘑菇前,每踏出一步,黑色的菌須就凝結成臺階,他踩踏而上,端坐在了蘑菇裂縫中。
二呆說道:“看見了麼哥?這才叫擺譜,這叫嘛?神仙步步生蓮,沈前輩這叫步步腳底長真菌,不是功力深厚得了八十年腳氣絕做不到這一點。”
我說道:“厲害,還腳踩蓮花奔西方呢,還八十年腳氣,我估計他自己就是腳氣的本體,其實沈前輩就是真菌聚合體,那叫啥,帶著思想深度的蘑菇。”
沈北靈坐定,衝我說道:“小兄弟,讓你的人把這姑娘帶回三官廳吧,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醒轉,多喝點水,穩穩神,一切如常,你留在這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我給二呆、小三使用了個眼色,他們點了點頭,背起雅麗拿著背囊出了門,我招過馬老師,耳語了幾句,之後衝沈北靈說道:“前輩,我知道您要跟我談大事,這樣,我留我店裡的馬先生跟我在這一起聽如何?他是我的轉角梁先生,一路的併肩子。”
沈北靈說道:“行,沒問題,轉角梁?兄弟你開的是黑店?土匪的綹子裡才是這稱呼,留下吧。”
話音剛落,兩團菌絲凝結成了兩把座椅,我大大咧咧的坐上,說道:“謝前輩看座,這回來咱長了見識,山外青山樓外樓,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”
沈北靈笑了,笑的溫暖人心,亦如姥姥給我描述的那個在林中的貨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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