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錯了,靈羽雞是這麼下蛋的。”
白玉堂壓低身子,一雙眼睛幾乎要貼到地面,直勾勾地盯著一隻蜷縮在稻草窩裡的靈羽雞身下的雞窩。
那母雞似乎感受到了這過分灼熱的視線,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體,發出了幾聲細微的“咕咕”聲。
“你懂什麼。”
旁邊,另一個身影也擠了過來,是拿著一塊黑布的秦正正。
他皺著眉,看著白玉堂那副恨不得鑽進雞窩裡的模樣,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認同。
“它們這麼被盯著,根本產出不了蛋。”
說著,秦正正便將手中的黑布往前一遞,打算罩住雞窩,給那母雞一點“隱私”。
不等白玉堂反駁他這奇怪的舉動。
“咕嘎!”
那隻本就緊張的靈羽雞被白玉堂揮舞黑布的動作徹底驚嚇,猛地從窩裡竄起,翅膀撲騰著,撒開爪子就跑了出去。
雞飛蛋打……倒也不至於。
窩裡,孤零零地留下了一顆圓潤光滑、泛著淡淡靈光的雞蛋。
“太好了!是蛋!”
白玉堂眼睛一亮,臉上露出瞭如獲至寶的神情。
“這下我又能拿去嘗試孵化了!”
經歷了一次孵蛋器爆炸的失敗,顯然並未打消這位二師兄在“器道”上另闢蹊徑的決心。
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,就要去拿那顆象徵著希望(或許是下一次爆炸)的雞蛋。
“等等!”
秦正正眼疾手快,一把按住了白玉堂的手腕。
白玉堂動作一滯,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這隻靈羽雞今天就下了一個蛋,我們要是就這麼拿走,我怕它明天就不下了!”
秦正正表情嚴肅,語氣認真,彷彿在闡述什麼重要的學術理論。
白玉堂覺得這簡直是歪理。
“這又是何說法?”
雞下蛋這種天經地義的事情,還能因為心情不好就罷工不成?
“就比如說,”秦正正試圖用白玉堂能理解的方式解釋,“你今天辛辛苦苦地下了……呃,煉製了一個神器,但是轉頭就被人拿走了,你甚至連一期試用都沒做,你心裡是不是很鬱悶?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雞也是有尊嚴的。”
這人的事怎麼可能跟雞一樣?
白玉堂眉頭皺得更緊,他才不管什麼雞的尊嚴。
他現在只想拿著這顆蛋,回去改進他的孵蛋器。
他甩開秦正正的手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顆溫熱的靈羽雞蛋,轉身就要往雞舍外走。
“咕咕咕!”
就在這時,屋頂上傳來幾聲清脆響亮的雞叫。
緊接著,一個熟悉又帶著怒氣的聲音從雞舍外傳來,穿透力極強。
“你們在雞窩裡做什麼??!”
是林小花!
聽見這個聲音,秦正正和白玉堂幾乎是同時身體一僵,趕緊閉上了嘴,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心虛。
生怕這位掌管宗門財政大權的小師妹,又拿出那本厚厚的賬簿,跟他們清算剛才可能造成的“潛在經濟損失”。
很快,雞舍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。
走在前面的是林小花,她氣鼓鼓地叉著腰,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雞舍內部。
跟在她身後的,是剛剛回山的慕容雲飛。
他神色平靜,白衣依舊,與這有些雜亂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。
幾乎是立刻,慕容雲飛清冷的目光就捕捉到了異樣——雞舍的屋頂上,幾顆圓溜溜的雞蛋正順著傾斜的瓦片,顫顫巍巍地往下滾落。
說時遲那時快。
不等雞蛋落地,慕容雲飛身形微動,如同清風拂過。
他並未拔劍,也未使用任何術法,只是一個輕巧的飛身旋轉。
寬大的白色袖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,如同張開的羽翼。
那幾顆即將墜地的雞蛋,便穩穩當當地落入了他的袖中,毫髮無損。
整個動作行雲流水,飄逸出塵,沒有一絲多餘的痕跡。
林小花看到這一幕,眼睛都瞪大了,嘴巴微張,一時忘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優雅,真是太優雅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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