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鬥了會兒嘴,季子劍又重新去床上躺下了。
累。
痛。
渾身痠軟。
樺老這一次沒有離開他的房間,就在房間另一個角落,找了個地方趺坐,修煉功法,恢復自身靈力。
季子劍一直默默地看著頭頂房梁。
這裡的房樑上刻著一些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符咒刻紋。
但顯然不是隔絕聲音的。
屋外時而響起風聲,蟲吟,鳥叫,窸窸窣窣,此起彼伏,匯成音海,又將這個屋子裡襯得格外安靜。
季子劍沒有轉頭去看樺老,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。
他知道,即使樺老現在在修煉打坐,自己這邊的動靜也肯定在他的感知範圍內。
一切異樣都會被他感知到。
就算雖然樺老說他入定,所以才沒有感知到他體內劍意爆發,暈倒,但他知道,樺老撒謊了。
剛才樺老不在院子裡,他離開了。
即使樺老沒有注意到他暈倒了,但李夢舟從院子外面推門進來,樺老不可能感知不到。
可樺老是等李夢舟用了冰魄之力將他體內情況穩定下來才出現——
這隻能說明,李夢舟進來的時候,樺老不在。
否則,樺老不會在情況不明的時候,讓李夢舟對他的身體做任何處理。
樺老去哪了?
季子劍沒有問。
既然他撒謊,說明他不想讓他知道。
季子劍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,當他沒有能力去解決問題的時候,只能先當問題不存在。
他默默地催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,按照從小修煉的靈靜訣,讓體內靈力沿著經脈執行起來,修復被劍意損傷的身體。
很痛。
這是他從小就熟悉的痛苦。
但是痛苦不會因為熟悉而失去威力。
季子劍忍耐著體內的痛苦,一遍遍地執行靈靜訣,漸漸進入一種廣袤無垠的漫遊狀態中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