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樺老,怎麼這一次的藥這麼苦?苦得沒邊了。”
樺老說:“跟以前一樣的,怎麼就苦得沒邊了?”
他狐疑地從季子劍手裡接過碗,把季子劍沒有喝完的一點湯底喝下去。
“不是跟以前一樣的嗎?”
季子劍一張臉仍然皺成菊花:“我覺得更苦了,感覺舌頭都要苦沒了。”
樺老瞪了季子劍一眼。
“有本事你別喝,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在床上待幾天。”
這藥是能幫季子劍在經受劍意肆虐之後,幫助身體快速恢復的。
否則,就如樺老所說,他這渾身無力、四肢痠軟的狀態,可能得持續個好幾天,才能慢慢休養過來。
樺老又說:“你說你,身體出狀況了也不喊我?我剛才在房間裡都已經進入入定的狀態了,要不是李夢舟那個小姑娘,你說不定都已經死了。”
“李夢舟?”季子劍震驚地看著樺老,“她剛才來了?”
“她何止是來了,就是她發現你倒在地上,體內靈力狂躁不休,所以用了她的冰魄之力,幫助你體內劍意慢慢鎮定下來的。”樺老說,“等我發現的時候,她體內靈力都快抽乾了,一張臉煞白。”
季子劍聞言,不禁有點著急了,問:“那她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在旁邊房間打坐恢復呢。”樺老說。
季子劍拖著自己這油盡燈枯一般難以掌控的身體,艱難地從床上爬下來,步履蹣跚地往門口走去。
樺老看見他這個樣子,無語地問:“你這麼猴急地過去幹什麼?”
季子劍理直氣壯且有氣無力地說:“人家救了我一命,我當然得去道個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