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夢舟沒答。
“難道是秘密嗎?”
李夢舟嗯了一聲。
“好吧。”季子劍猶豫了一下,又問:“是那門需要用到鐵鱷之血的功法?”
李夢舟有些訝異地看了季子劍一眼。
她沒有想到,季子劍竟然還記得。
當初季子劍一劍殺了李夢舟養在寶塔山一水潭中的鐵鱷,李夢舟跟他和陳寶兒提起過。
沉默片刻,李夢舟點了點頭。
“這門功法,不是寶塔觀裡的?”季子劍問完,馬上又說,“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,你放心,這些事情,我一個字都不會跟別人說的。”
李夢舟:“有的事情,很難解釋,更何況你也不是寶塔觀的弟子,你更不清楚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季子劍點頭,“其實我這一次來寶塔觀,還挺驚訝的,沒想到你們四方院的弟子關係那麼好,在江寧府,除了我那些整天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,基本上都是爭得你死我活的競爭關係,不像你們這麼和睦。”
李夢舟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們是從小關係就那麼好嗎?”季子劍問。
“你是忘記頌金的事情了?”李夢舟反問。
意思是,就算是四方院,一樣有關係不好的。
“那也只是極少數。”季子劍雙手抱在腦袋後面,抬頭看了看樹林上方的明月,四周安靜得很,只有他們兩個人鞋底踩過落葉樹枝發出的吱吱呀呀的響聲,“你雖然來過江寧府,但你只是住了幾天,它雖然很大,很繁華,可是,它也很冷漠,甚至會讓你感到很孤獨。”
李夢舟低頭片刻,說:“一樣的道理,你來寶塔觀,雖然它小,四方院更小,看上去大家關係親近,相處不錯,好像溫情脈脈,有著難得的同門情誼,但那未必就是真相。”
季子劍一愣,有些意外,問:“你是說,這是假象嗎?”
“表象不一定是假的,它可以是真的,只是有的時候,就像木偶戲臺子上的木偶們,它們並不知道自己是在戲裡,它們的故事也許能讓所有人看進去,看感動了,可只要操縱它們的那幾隻手一停,你就不得不接受一個結果,木偶帶給你的感動雖然是真實的,但它不是這臺戲的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