挖我心贈綠茶,我攜大妖虐你又哭啥

第37章 抉擇

深坑底部,腐臭的泥土與新鮮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,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每個人的咽喉。

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未在心頭停留一息,便被眼前倒下的身影衝得煙消雲散。

沈璃跪在梵音渡身邊,兩根手指閃電般搭上他冰冷的腕脈,神識小心翼翼地探入。

下一刻,她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“是玄凰血脈的反噬。”

她的聲音又低又急,像繃緊的弓弦,“他為了破開空間,強行催動了血脈禁制。現在那股力量正在焚燒他的經脈……”

她突然哽住,指尖傳來的畫面讓她胃部絞痛——梵音渡的靈臺正在坍塌,金色的神魂碎片像燃燒的紙錢般片片飄落。

花鈴突然心裡很慌,她撲上來抓住沈璃的肩膀:“阿璃,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?你一直都是很厲害的煉丹師的,還有寒霜尊者,對,我們去求他,一定能救回來的,對不對……”

最後一句儼然帶了無措的哭腔。

所有的人將希冀的目光投射到沈璃的身上。

只見她緩緩搖頭,眼角一滴淚滑下,砸在梵音渡染血的衣襟上。

“普通的丹藥根本沒用,若半個時辰內沒有虛靈草中和……他必死無疑,神魂俱滅。”

“虛靈草”三個字,像燒紅的烙鐵,讓花鈴觸電般後退三步。

她一把搶過那個盛放著希望的玉盒,死死地抱在懷裡。

花鈴的眼眶瞬間就紅了,任性而執拗:“不行!這是要去救劉黎安的!”

這一聲尖叫,讓本就凝滯的空氣徹底碎裂。

赤練的短刃\"錚\"地插進地面:\"梵音渡的命只值你這無關緊要的幾句話?\"

她踢了踢地上昏迷的男人,\"玄天宗內門弟子,北域皇族私生子——\"

刀刃突然轉向花鈴喉間,\"他活著能換三個城的資源,怎麼看,都比救你那個已經死了的廢物相好划算!\"

赤練的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,精準地捅進了花鈴的心窩。

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不久前還並肩作戰的同伴,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了上來。

“生命……生命怎麼能用劃不划算來計算!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冷漠!”

柳岸雖然攝於花鈴的威勢,但還是跪下來扯住花鈴的衣角:“師姐……梵師兄剛才替你擋了傀儡的毒爪啊……”

他指向梵音渡右肩那個正在潰爛的傷口,腐肉中隱約可見森森白骨。

痛苦一點點侵蝕著梵音渡最後的意志,他指尖顫抖的頻率已經越來越低。

一句話,像最後一根稻草,徹底壓垮了花鈴。

她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
她下意識地看向沈璃,但她只是沉默地垂著頭,衣袍上沾滿泥血,雙手按在梵音渡心口拼命輸送靈力。

她忽然就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。

她拎著玉盒,孤零零地站在那裡,失魂般口中喃喃道:“可是……虛靈草本就難尋,劉黎安他等不了下一個甲子年的月食了!”

沈璃陷入了生平未有的兩難。

一邊是剛剛用性命為他們開闢生路的隊友,他的鮮血還濺在自己的衣角上,溫熱未散。

另一邊是她發誓要守護其天真的朋友,那份執拗背後,是對另一個朋友生命的承諾。

無論選擇哪一邊,都意味著徹底傷害另一邊。

這個剛剛在生死間凝聚起來的團隊,將在她的一念之間,分崩離析。

怎麼辦?

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,梵音渡身上那股死氣越來越重。

就在這爭執不休,幾乎要將人逼瘋的時刻,沈璃的目光突然被一簇微弱的綠光吸引——那是從死去翼蛇頭頂破骨而出的尖芽,在腐臭的泥沼中倔強地伸展著。

她的瞳孔驟然收縮,腦海中閃過《萬化丹經》上那段話。

【虛靈草,至純至靈,亦至陰至毒。生於幻境,必伴生翼蛇。此草吸納天地靈氣,亦汲取翼蛇之毒息。】

沈璃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
她突然意識到,這座上古幻陣根本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巨大培養皿——那些看似毫無意義的殺戮,那些前赴後繼送死的傀儡,都是在為這片\"藥田\"提供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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