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家走後,院門“吱呀”一聲合攏,隔絕了外界的喧囂。
江寒站在原地,過了一會後才緩緩走向石桌。
桌上的禮盒看著尋常,入手卻頗沉。
開啟後一股淡淡的藥香混雜著墨香撲面而來。
最上層是幾個精緻的玉瓶,拔開一個,濃郁的靈氣幾乎要溢位。
竟是療傷聖藥,固本培元丹!
還有一瓶,是能助益突破的紫宸丹!
看著這些丹藥,江寒眼皮跳了跳。
這些丹藥任何一枚,放在江湖中都能掀起一陣血雨腥風,可如今定國公府竟隨手送出。
相比之下,壓在丹藥下的一萬兩銀票,反而是最不值錢的了。
乖乖,這手筆!
銀票旁靜靜躺著一枚烏木令牌。
江寒心中思緒紛飛,定國公府對他突破之事瞭如指掌,這份拉攏的決心,遠超他的預料。
看來,自己還是小覷了這京城中的人情來往和鬥爭啊。
定國公只是個開始,接下來,恐怕會有更多的人找上門來。
果不其然。
翌日清晨,天剛破曉,院門便被叩響。
江寒拉開門,門外站著一位青衫文士,約莫四旬年紀,身後跟著數名僕從,抬著比昨日定國公府更為扎眼的禮盒。
“江公子,在下魏武侯府首席幕僚,李慕白。”
文士拱手,笑容溫和,“聞公子天縱奇才,我家侯爺欣喜不已,特命在下前來拜會。”
魏武侯府?
又一個龐然大物。
雖然這個只是個侯爵,可是人家有個在宮裡當皇后的姐姐,這關係,硬的很。
李慕白來了後,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開出了條件:“侯爺說了,若江公子願入我魏武侯府,條件任開,我家侯爺必定滿足!”
這條件比定國公府還要優厚幾分!
由此可見魏武侯的底氣。
看來這魏武侯和定國公恐怕有些不對付啊。
江寒在心中想道。
李慕白見江寒不語,呷了口僕役奉上的茶,慢悠悠道:“江公子少年英雄,當知良禽擇木而棲。定國公府雖勢大,但國公爺年事已高,府內派系林立,公子去了,怕是……呵呵。”
他話未說完,但其中暗示的意味,不言而喻。
定國公已經在大乾矗立百年了,府上的能人異士不少,他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得到重視。
相反,他魏武侯是新晉勳貴,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,江寒只要來,必定會得到厚待。
江寒對這已經見怪不怪,說道:“李先生厚愛,晚輩銘感五內。只是晚輩修為初晉,境界未穩,此刻實不宜分心他顧。還請先生代為轉達侯爺美意,容晚輩仔細思量。”
又是這套說辭。
李慕白臉上的笑容不變,眼神卻銳利了幾分:“江公子果然沉穩。不過,機緣稍縱即逝,侯爺對公子可是期盼殷殷啊。”
李慕白留下禮物後就帶著人告辭離去。
江寒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禮盒,只覺得頭疼。
這京城的水比他想象中還要渾濁。
午後,日頭正盛。
院門再次被敲響,這次來人低調許多。
一個身著尋常管事服色的中年人,面容和善,自稱來自七皇子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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