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剎那之間,整個亭閣的氣氛直接寂靜了下來。
江河海端起的香茗停在半空之中,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愕不已。
畢竟,在他的印象中,他這個大兒子,胸無大志,毫無膽色,不然,他也不會說出那句子不類父了。
可今日,自己這個兒子卻是變了。
竟然開始公然頂撞他了。
“五年不見,還當真是長了幾分膽氣,不過,這膽氣長得不是地方,不應該長在頂撞我的安排上。”
江河海語氣帶著一份陰沉,不怒自威,一股子隸屬於王侯的上位者戾氣轟然而出。
江寒神色平淡,並沒有因為的江河海的話,神情有一絲的失態!
“侯爺一碗水端不平,如今不用侯爺端水了,侯爺倒是不願意了。”
“侯爺,你這麼和我說話?我是你的父親!”
“若是沒有我,你能在這侯府安穩長大嗎?”
“若是沒有我,你能有今天的成績?”
“不過是斬殺了些狼族,立了些軍功而已,現在竟然就在我面前,沒大沒小,甚至不聽從安排了?”
聽到江寒叫他侯爺,之前他還沒有一絲不對勁,可現在,他竟然在江寒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挑釁之意。
“父親?”
江寒端起面前的香茗,輕輕的喝了一口,臉上露出了一抹嗤笑:“廢嫡立幼的父親,還是常道子不類父,稱我為侯府災星的父親!”
“亦或者,是我母親離世三年,你幼子便已兩歲的父親?”
“對髮妻,未盡人父之責,對孩子,未行父親之任,你,是這樣的父親嗎?”
“砰!”
一瞬間,一股強悍的真氣自江河海身上的轟然爆發,亭閣之中的桌子在這股強橫的真氣衝擊之下,直接爆碎開來,而這股真氣的目標,直指江寒。
只是,處於真氣包圍之中的江寒,巋然不動,恍若無事發生。
“嘶!”
見到這一幕,江河海神情間帶著一絲疑惑,剛想詢問之時,一道倩影翩然而來,而其身後,則是一年紀與江寒相仿的青年。
來人不是別人,那身著綢緞,挽著髮髻,丹鳳眼,薄嘴唇的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如今平津候府的主母周英。
其身後跟著的那俊俏白嫩的青年不是別人,正是他的弟弟江毅。
“侯爺,這是怎麼了,不是讓你好好和寒兒說,怎麼就動起手來了呢?”
“寒兒,你沒傷著吧!”
周英走上前來,對著江寒噓寒問暖道。
如此看上去,這哪是繼母,就是親生母親也不會如此啊。
只是,留著前身記憶的江寒,才知道這女人是當面一套,背後一套。
人前噓寒問暖,關懷備至,人後,牲畜不如。
自三歲後,江寒便沒有吃飽過肚子,身上淤青就沒消失過,更別說傷寒發熱,開服湯藥了,若不是命硬,只怕還是孩子的時候,就被這周英活活的玩死了。
“我並未傷到,多謝主母關心了。”
“不過,還望主母能勸勸侯爺,軍功是要自己獲取的,搶佔他人的軍功算怎麼回事?”
“有實力搶,有實力拿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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