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河海今天因為要跑自己的事情,沒有上朝,陳宏傑也是因為剛剛從邊疆回來,特別被准許休沐七日。
陳太傅心中清楚,自己一個閒散貴族,平日裡也是不需要上早朝的,現在單獨提出來這件事情,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
平津候心中咯噔一聲,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。
“太傅說笑了。晚輩這是聽聞太傅剛從戰場上回來,心中敬仰太傅,這才厚著臉皮備了禮物前來打擾。同時,有一件事情,也想要跟太傅商量一下。”
陳宏傑放下手中茶杯,有些疑惑的看向江河海:“平津候生分了,有什麼事情,直說就是。”
江河海猶豫了一下,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直接說想對付自己的兒子,未免太不近人情,也顯得自己這個父親多麼失敗。
可若是繞彎子,又怕陳太傅這種老狐狸聽不懂或者沒耐心。
“這個……是關於家事。”
江河海斟酌著詞句,“說起來,也有些丟人。”
陳宏傑:“家事?呵呵,侯爺是說令公子……江寒?”
他竟然直接點出了江寒的名字!
江河海心中一驚,看來陳太傅的訊息比他想象中還要靈通。
他今天在金鑾殿上的表現,恐怕早就傳到這位耳朵裡了。
“太傅果然訊息靈通。”
江河海乾笑了兩聲,“正是那個逆子。”
他咬牙切齒地說出“逆子”二字,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試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不孝子氣壞了的父親形象。
“今日在金鑾殿上,那逆子做出那等荒唐之事,當眾休妻……哎,實在是家門不幸,有損侯府體面啊!”
陳宏傑靜靜地聽著,沒有插話,也沒有表態,只是端起茶杯,又輕啜了一口。
同時心中暗暗嘆息:可惜啊可惜,可惜江寒天生武脈,可卻有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父親,簡直是可悲。
在陳宏傑看來,那葉初語刁蠻任性,並非良配。
就算是江寒娶了那葉初語,到頭來也是雞飛狗跳,換成陳百靈還差不多。
小口的喝著茶,陳宏傑的心中這麼想到。
看見陳宏傑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,並沒有說話,平津候若有所思起來。
這老狐狸,怕是嫌棄銀子不夠!
也是,堂堂太傅,位高權重,尋常數目怎能打動?
想到這裡,江河海臉上堆起更加諂媚的笑容,往前湊了湊,壓低了聲音:“太傅大人,晚輩知道此事讓您為難。這樣,若是事成,晚輩……晚輩願再孝敬您老一萬兩白銀!就當是給您老的茶水錢,不成敬意,不成敬意啊!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頭,比劃了一下,一臉的洋洋自得。
在他看來,這已經是天大的手筆了,陳宏傑沒有理由不動心。
畢竟,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,誰會跟錢過不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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