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的項上人頭面前,統統都是狗屁!
眼看著局面越來越不利,江河海心一橫,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他猛地抬起頭,看向龍椅上的乾帝,聲音帶著幾分悲切。
“陛下!此事……此事陳太傅亦是知曉內情的!還請陛下明察,容陳太傅為臣分說一二!”
他這話一出,等於是硬生生地將陳宏傑也拖下了水,將他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。
陳宏傑聞言,眼皮微微一跳。
心中暗罵江河海這個老匹夫,死到臨頭還要拉個墊背的。
乾帝的目光掃向了陳宏傑:“哦?陳太傅也知曉此事?”
陳宏傑深吸一口氣,知道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。
他緩緩走出列班,躬身行禮。
“陛下,臣確實知曉此事的一些內情。”
江河海聞言,眼中頓時閃過希冀的光芒。
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急切地看著陳宏傑。
然而,陳宏傑接下來的話,卻直接劈在了江河海的頭頂。
“陛下,”
陳宏傑聲音沉穩。
“據臣所知,邊疆大捷,力挽狂瀾,皆是江寒一人之功!至於平津侯世子江毅……”
陳宏傑頓了頓,目光掃過面如死灰的江河海。
“臣在北境之時,從未聽說過江毅世子的所在。反倒是聽聞,江毅世子在京都,花天酒地。”
“轟!”
江河海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,眼前陣陣發黑,險些當場暈厥過去。
“陳宏傑!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”
江河海指著陳宏傑,氣得渾身發抖,聲音都變了調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汙衊我兒!陛下!他這是公報私仇!他與王正北定然是串通一氣,想要謀奪我平津侯府的軍功!”
乾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平津侯,眼神愈發冰冷。
“肅靜!”
乾帝冷喝一聲,龍威迸發。
整個金鑾殿都為之一靜。
江河海被乾帝的目光一掃,頓時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。
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乾帝緩緩開口,聲音不帶一絲情感。
“陳太傅,你可有證據?”
陳宏傑再次躬身。
“陛下,臣所言句句屬實。北境軍中,上至將領,下至兵卒,皆可作證。若陛下不信,可派人前往北境查探。或者,待會兒江毅世子上了殿,陛下也可親自詢問。”
“好,很好。”
乾帝點了點頭,目光再次落到江河海身上。
“平津侯,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?”
江河海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陳宏傑這個老狐狸,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反水了!
他原本以為,自己送出去的厚禮,足以讓陳宏傑為自己說話。
卻沒想到,這老傢伙竟然如此不講情面。
當著滿朝文武的面,直接將他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!
“陛下!”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不語的兵部尚書秦志傑突然站了出來,噗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,臣……臣有罪!”
秦志傑顫抖著聲音說道。
“臣……臣一時糊塗,收受了平津侯的賄賂,險些……險些釀成大錯!還請陛下降罪!”
秦志傑這一跪,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連兵部尚書都承認收受賄賂,那平津侯冒領軍功一事,幾乎是板上釘釘了。
江河海看著跪在地上的秦志傑,眼中充滿了怨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