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，吃點水果。”
端著果盤走過去，楊辰遞給她一根水果叉，微笑道：“水果還挺新鮮的，嘗一嘗，味道不錯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謝謝謝謝！”
錢慧芳接過水果叉，連連點頭應道，目光仍然有點閃躲，但笑得很開心。
看得出來，她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。
“來過這種地方嗎？”
楊辰叉起一塊哈密瓜放在嘴裡，隨意問道。
錢慧芳趕緊搖頭。
楊辰笑了笑：“我也不喜歡來這種地方......除非到這裡來‘談業務’......”
他這個業務，自然是和嫩模之間的業務往來了。
一往。
又一來。
錢慧芳點點頭，一臉崇拜的樣子：“我聽說只有成功人士，大老闆才會到這種高階會所談業務。”
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。”
楊辰咂了咂嘴。
好吧。
你說的是對的。
兩人聊了一會兒。
楊辰沒有跟她聊家常，也沒有問她的近況。沒有刻意的關心，也沒有故做可憐或者高高在上的姿態，施捨感情。
在他的引導下，聊天的氛圍變得很輕鬆。
也很愉快。
正聊著，忽然一個女同學走了過來。
這位女同學比較漂亮。
有點網紅臉。
妝有點濃。
穿著低胸包臀裙，提著一個印著碩大LVLOGO小包包，走著小貓步，身姿搖曳而來。
女同學很面熟。
但楊辰死活想不起來是誰了。
“呀，錢慧芳，真的是你？”
“你怎麼老成這樣子，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......”
女同學誇張的張開雙臂，給了錢慧芳一個大大的擁抱，不過和擁抱一起來的，卻是一個大大的暴擊。
因為農村生活，加上擺地攤的原因，風吹日曬，日夜操勞，錢慧芳看上去要比同齡人憔悴不少。
即使化了妝，也掩蓋不了面板的粗糙。
不過做為同學，你特麼一見面就說人老，禮貌嗎？
如果不是故意的，那這個女同學的情商不是一般的低。
“嗨，你好，你是......秦嵐?”
錢慧芳勉強擠出一絲微笑，和秦嵐擁抱了一下，然後眼中流露出幾分自卑，還有一點點心酸與無奈。
“嘖嘖嘖，我聽說你畢業就嫁人了，老公是個渣男，真的假的？”
秦嵐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一聽這話，錢慧芳咬了咬嘴唇，沒說話。
見狀，秦嵐嘻嘻一笑：“咱們女人，就要為自己而活，怎麼快樂怎麼來，別想著做什麼賢妻良母，取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說完上下打量了錢慧芳一眼，撇嘴道：
“你看看你，渾身上下加起有沒有超過兩百塊錢？”
“何必委屈自己。”
說完，看似不經意，實則有意拍了拍自己的LV包包：“學學我，有錢就花在自己身上，多貴也值得。”
“對了，我還聽說你離婚了，帶著孩子在星沙擺地攤？”
“沒事，靠自己的勞動賺錢不丟人。”
“有困難在同學群裡說說，咱們這幫同學一定會幫助你的......你在哪裡擺攤？有時間，我也去照顧你生意。”
秦嵐笑得很浮誇。
聽到這裡，傻子也能看出來，她不是情商低，她就是故意來讓錢慧芳難堪的。
錢慧芳咬著嘴唇，眼睛都紅了。
但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，說了聲謝謝。
大獲全勝的秦嵐擺擺手，說不用謝，然後才踩著小貓步，心滿意足的離開。
自始自終，楊辰都在冷眼旁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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