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紅的燭光,在房間中跳躍。
林奕來到門前,剛想推門進去,又怕裡面不是雁修竹。
“哪位娘子不是一樣?厚此薄彼,我斷不能有此等心思!”
林奕開門進來。
屋裡……不止雁修竹一人!
陳山山,顏梔畫,嫂嫂和雁修竹,全在!
雁修竹坐床榻,用一塊錦布擦拭著‘雪神劍’,見林奕進來,也只是輕瞥一眼,接著繼續擦拭。
顏梔畫則在檀木桌前,執著毛筆寫字。
“小叔子,快來暖一暖。”
葉如芸忙起身,用手捧起林奕的手搓了起來,“以後寒夜不許再出去了,現在外面可以凍死人,聽到了沒?”
“這也沒凍死啊?”
陳山山‘哼’了一聲。
“相公,天高地迥,覺宇宙之無窮;興盡悲來,識盈虛之有數。這篇文章的第一句是什麼呢?”顏梔畫扭過頭,盡顯少女的花顏之色,問著林奕。
葉如芸幫林奕擦拭溼漉漉的頭髮。
“豫章故郡,洪都新府。星分翼軫,地接衡廬。”
林奕睫毛上的霜也化了,開玩笑道:“大晚上的,人來的這麼齊,娘子們這是在開大會啊?”
“是的,是在商量婚禮的事情。”
葉如芸說道:“我在想著,明早你走一趟縣裡,讓柳老闆來幫修竹量幾身衣裳,也可以叫趙叔看日子了。”
“柳姐一個人做,一個月都難做好。”
林奕覺得是個大問題,問向雁修竹:“修竹,你意下如何?”
“照大姐說的做。”
雁修竹擦劍的動作頓了頓,“大姐剛剛說了什麼?”
葉如芸:“……”
“得了!我再想想辦法,實在不行,我再找個出名的繡娘,否則這婚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結成。”林奕打算留意一下,要不問問柳妃雅也行,她肯定知道。
林奕明白,葉如芸之所以這麼著急,肯定是怕雁修竹離開。
“這麼晚了,大家都留下吧,難得都聚在一塊說說話。”
林奕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,明顯都非常認真。
眾女:……
連雁修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抬頭看著林奕。
“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看著我?”
林奕指了指床榻,“這麼大的床,足夠我和娘子們歇息!”
“相公,我想起一件事還沒去做。”
顏梔畫放下毛筆,率先離開房間。
“小叔子,修竹妹妹難得回一次家,你好好陪陪她。”燭光映紅了葉如芸的臉蛋,她第二個撤出林奕的屋兒。
林奕抬手想叫住兩女。
陳山山沒給出理由,林奕剛想抓住她,結果她原地打了一陣亂拳。
“娘子,這劍好漂亮,叫什麼名字?”林奕坐到雁修竹身旁。
“雪神劍,由一代鑄劍大師鑄造,它只是一柄女劍。”
雁修竹將雪神劍放進劍鞘,“傳聞,還有一柄雄劍與它同時出世,只是那柄雄劍在幾百年前便已下落不明,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“我是想說……該歇息了。”
林奕厚著臉皮,平靜說道。
雁修竹怔怔看著林奕的臉,許久之後,她才將目光移開,起身離開床榻,去牆邊兒開啟木質的窗戶,望著無盡朦朧的雪景月色。
“以後……是不是該叫你夫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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