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地鋪中的少女看著木窗外的月光。
月色很亮,外面簡直像點了燈似的,陳山山屬於最睡不著的那個,因為從今天開始,她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家。
陳山山在黑夜中回頭,仔細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,心中的忐忑也漸漸消去。
留這兒當個獵戶的婆娘,總比流離失所,死在逃荒路上要好。
從前,陳山山偶然聽孃親說起過,女孩終歸是要嫁人的。
躺在一起睡,就算是夫妻了吧?
沒什麼特別的。
陳山山閉上眸子,剛想嘗試著入睡。
這時,睡著的林奕本能伸了手,陳山山猛地一震……
陳山山面板滾燙,幾乎不容她考慮,下一秒直接在林奕的手臂上咬了一口!
推開林奕的手,陳山山逃也似的離開地鋪,重新鑽到顏梔畫身邊兒。
夜裡林奕做了個夢。
夢見了嫂嫂、顏梔畫、倆姑娘全都餓的很瘦,身子上面都餓沒了,他拼了命的去打獵,找食兒吃,生怕嫂嫂餓死……
葉如芸起的很早,天沒亮開始淘米煮粥,白花花的米粒能掃除她所有的不快樂,她往灶臺填足柴火,又開始起身去剝花生松子兒。
沒過一會兒,葉如芸又從牆上的布袋裡摸出十來個核桃,然後捧上油燈,拿上盞碟,到院子裡把野核桃砸開。
天矇矇亮。
葉如芸蹲在林奕的地鋪旁,小聲喊道:“小叔子……起來了……”
林奕立馬伸出雙臂,把她拽進地鋪,嘴唇往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啵了幾下。
“別鬧了,天亮了。”
葉如芸輕輕推開林奕,她沒多大的勁兒,硬是被弄的滿臉緋紅,才從地鋪裡脫身。
“梔畫,山山——”
葉如芸有些著急,外面的村道上都有人聲兒了,如果去的晚,還不知道能不能排上隊呢。
“梔畫你個小饞貓,夜裡是不是咬你相公了?”
林奕站起來穿上獸褲,嫂嫂趕緊幫他披上毛皮大衣,繫好腰帶。
顏梔畫連忙搖頭表示,“啊?不是我呀!姐姐咬的吧?”
“不是我……我怎麼可能半夜鑽你被窩……”
葉如芸也在搖頭。
“唰~~~”
林奕、顏梔畫、葉如芸三人的目光,齊刷刷看向陳山山。
陳山山絲毫不懼林奕的眼神,張口道:“我雖給你做了婆娘,但你也不能太過份。”
“我過分?”
林奕指了指自己,“說說我咋過分了。”
陳山山終究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總之,林奕碰了她不舒服的位置。
“哦~~~原來是山山妹妹啊,你爹爹孃親沒教過你嗎?算啦……屋裡有壞相公在,姐姐私下裡抽空教你。”顏梔畫都明白咋回事了。
“快起來吃飯。”
葉如芸見是個‘誤會’,語氣有些焦急道:“外面都有人去排隊領糧了,咱們不能去太晚了。”
“好呢。”
顏梔畫兩女穿衣起床。
林奕打了點水,出門洗漱去了。
“山山,以後別咬小叔子了,聽到沒?”
葉如芸拿出木梳,一邊幫陳山山梳著頭,一邊說道。
“我就咬!”
陳山山有些不服氣,知道葉如芸和顏梔畫都向著林奕,都幫他說話。
早上,四人喝著香濃的米粥,吃著蜂蜜做的堅果糕點,三個女孩的飯量很小,只喝了淺淺的小半碗。
林奕時不時打量著陳山山。
昨天夜裡黑,哪怕有油燈也不如現在看的真切。
陳山山梳的髮型很簡單,只是用獸皮帶扎著長馬尾,她白白淨淨的臉蛋兒,五官相當的標緻,尤其是那雙眼睛,無時無刻都在給人一種犀利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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