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王採和頓時神色古怪了起來。
“按照時間,急報差不多也到了雪帝手中……”
王採和拿起桌案的酒葫蘆喝了兩口,緩緩道:“咱們未來的男人,護妻的很呢,已經跟對方撕破臉了,叫囂西部雪帝。”
徐諾梵睜圓了狐狸眸兒,極度震驚道:
“不會吧?當今天下,誰會拒絕西部雪帝的邀請?”
“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。”
王採和無奈,“他要幫雁修竹拿回舊山河,一寸都不會相讓,誰敢搶就弄誰……”
徐諾梵將深深的好奇,淺埋心底。
其實,今日在見到鹿陵王的真面目後,她真覺得判若兩人,林奕好像只在意家庭,屬於那種戀家的男人,而且沒什麼雄心鬥志。
“我曾問過他。”
王採和接著說:
“他本想廣積糧,緩稱王,但雁修竹等不到那時候,加之薪王畏懼闡國,直接將她這枚棋子拋棄,他只能站出來為她遮風擋雨。”
“我來時,鹿陵郡滿城風雲,估計都是觀道而來的道統弟子。”
徐諾梵說道。
王採和點頭,“我破入道海時,曾展露出‘五行神’異象,震驚了不少道統,當初那雪帝更是恐怖如斯,天門都曾為她開啟一角,想將她引進天門,可不知為何,後來,天門又轉即閉合。”
“木冰月破入道海時,打通了一條極度絢爛的無敵大道,那片無敵異象中,她踩著諸強頭顱,登臨了絕巔。”
“這傢伙,明日入道,哪怕無法比肩雪帝的異象,想來也不會比木冰月差上多少。”
徐諾梵望著王採和說。
王採和微嘆,“說不準,大家現在都還是猜測。”
黑夜,清風拂過大地。
漫天的繁星,交織成星河,密密麻麻,灑下絢爛的星輝。
舊雪域國,西部。
一條雪白的大瀑布,彷彿從九天流下,靜止在了夜色之中。
整個瀑布,完全被凍結成了冰掛。
光禿禿的樹杈間,一輪皎月悄然在上升。
“報~~~”
嘎吱嘎吱,一名士官踩著碎冰。
匆匆跑到夜空下的一處營帳外。
“進來。”
高冷如九天玄月般的冰漠聲音,從燈火通明的營帳中傳出。
士官掀開營帳,奉上密信。
來自鹿陵郡的急報密信——!
營帳中,溫暖如春,火盆中的火炭還在燃燒,晶紅通透,帳中燈燭的光感很是強烈。
桌案前,一名淡金色裝扮的女子起身,她青絲如瀑,金紗遮臉,雖僅僅只有眉眼露出,但卻給人一種驚人的美妙感覺。
帳燈明燦,士官全無抬頭看她的勇氣,單膝跪地,雙手奉上來自鹿陵城的急報密信。
雪帝抬手,密信被她攝於掌間。
信回的如此著急,倒是高看了那鹿陵王。
雪帝眼中掠過一抹不屑。
她還是開啟了密信。
營帳內的空氣,彷彿瞬間凝固了——!
雪帝的清眸,死死盯在那一行行字眼之上。
驀地!
恐怖的氣息在雪帝身上爆發,她五指捏緊密信,渾身在帳燈的照耀下,像是在發著光!
下一秒,碎紙在她掌間飄落。
雪帝拿起毛筆,在桌案的一張白紙上筆走龍蛇!
親筆揮下四個大字:
“狂賊受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