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看了許斂一眼,便匆匆而去。
許斂客氣地推辭道,“不必了裴少,我也沒幫上什麼忙。”
裴恆認真道,“許兄弟切莫推辭,從巡礦使大人的口中探聽訊息,這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,三百兩黃金只是小小的謝禮,不成敬意,還請笑納。”
許斂也就不再推辭了,從紫玉牌來看,巡礦使在夷教的身份似乎不簡單,從巡礦使的口中打聽一個訊息,獲得三百兩黃金加上一個宅子的酬勞,也不算貴,這是他應得的,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。
不多時。
老管家雙手捧著一個小盒子回來,將小盒子擺在許斂座位的茶桌邊,還特意開啟來一點,露出了裡面金燦燦的金錠,便躬身離開了。
許斂只是看了一眼,便沒有多看...免得以為他沒見過世面。
裴恆也沒有再說黃金這個事,只是跟他喝茶談笑起來。
眼看差不多了,許斂便起身道,“裴少,這天色不早了,我就不多打擾了。”
“許兄弟以後常來。”
裴恆起身相送,將小盒子遞給他。
許斂也就順手收下...一切舉動都這麼自然。
裴恆一直將他送到了大門口。
等了一會兒,在靶場射箭的韓度也出來了,許斂跟韓度一起離開。
對於許斂跟裴恆談了什麼,韓度隻字未提,只是笑著問起了裴昭熙的事,“聽說裴家的小千金跟許兄弟起了衝突?”
許斂搖頭,“衝突談不上,只是發生了一點口角,鬧得有點不愉快,裴少已經跟我說開了,應該沒什麼事。”
韓度笑道,“裴家的小千金就那性子,許兄弟別往心裡去。”
許斂道,“怎麼會呢。”
兩人到了一個岔路口分開,各自往自己的礦場去了。
許斂忽然感覺渾身一涼,起了一些寒毛。
他對這樣的感覺有點熟悉,這是對危險的預兆和敏銳的感知,礦場發生落石的時候有過一次。
“咻咻咻”幾道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,只見樹叢裡飆出幾道冷箭!
許斂伸手一按馬背,躍身而起,避開了這幾道冷箭。
他座下的馬兒就沒那麼靈活了,被幾道冷箭射中,嘶鳴著摔倒,往前滾了一段距離才停下,眼看是活不成了。
“何人襲擊我?”
許斂聲音冰冷,以他煉皮又煉筋的武者體魄,這幾道冷箭雖然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,可是這樣放冷箭的意圖明顯就是想殺他。
他縱身躍進了樹叢裡,見到裴昭熙和幾個少年少女每人手上握著一把弓和揹著一壺箭,誰幹的一目瞭然。
見到他這麼厲害,幾個少年少女驚的臉色發白,落荒而逃。
裴昭熙也有點慌了,卻大著膽子沒有逃,她嘴硬道,“我帶著哥哥姐姐們出來打獵,哪知道剛好路過,大不了我陪你一匹馬就是了。”
許斂冷笑,“打獵剛好打到了我回礦場的路上,真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