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慶大笑道,“聽說,你跟我家小舅子是朋友,那咱們也算是一家人,說開了就好。”
說罷。
蘇慶招了招手,把站在後面說不上話的韓度叫到了跟前,板起臉道,“你老是躲在後面幹什麼,許小兄弟在這裡也不過來說說話。”
許斂心中一動,順勢幫韓度說幾句話也好,以前在礦場的時候,韓度對他還不錯,他不妨投桃報李。
當即。
許斂便順著老鎮長的話,笑道,“韓哥常常與我一起喝酒,今天也不知怎麼了,倒是拘謹了起來,莫非身體不適,老鎮長作為韓哥的姐夫,可得多關心一下韓哥才是。”
蘇慶知道許斂這是在“點”他,忙道,“我這些年顧著鎮子的事務,倒是疏忽了,往後一定多關心一下家人。”
韓度感激地看了許斂一眼,知道許斂這是在幫他,提升他的位分。
“許小兄弟,下次若是見到了巡礦使大人...還請替我打個招呼。”
蘇慶明顯有著試探的意思。
許斂點頭而笑,“行。”
蘇慶眸光閃了閃,基本上確定了,這個許斂果然跟巡礦使大人有關係,難怪這麼有恃無恐,也難怪裴家如此客氣。
這讓蘇慶目光幽怨地看了一下裴家主,心裡暗罵,老狐狸。
裴家主知道這個許斂跟巡礦使大人有關係,也不早點告訴他。
他心裡冒冷汗,剛才差點跟許斂發生了衝突,這要是許斂心裡起了什麼恨意,惡毒地向巡礦使大人吹耳邊風,他即便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,甚至還有可能搭上整個蘇家。
要知道,像巡礦使那樣的夷教人物,踩死一個俗世的大戶人家,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。
“既然許小兄弟跟裴家商議男女婚配之事,我也不好多打擾,便先行告辭。”
蘇慶又跟許斂說笑了幾句,便是識趣地離開,帶著蘇家眾人下山去了。
見蘇慶走了,一直在猶豫的裴家主開口道,“許管事,我能否冒昧地問一下,你跟巡礦使大人究竟是什麼關係?”
許斂當然知道裴家主的心思,無非就是利益的問題,將裴昭熙嫁到縣城的家族利益大?還是嫁給他利益大?
因為從目前來看,許斂跟巡礦使的關係,裴家知道的很模糊,有點摸不清他的底細,不知道許斂裝的跟巡礦使很熟,還是真的很熟?
許斂想了想,探手進了懷裡,緩緩掏出了玉牌,他沒有用自己的藍色玉牌,免得被人知道他是夷教弟子,而是拿出了白狐巡礦使給的紫玉牌。
看見這塊玉牌,裴家主驚呆了。
沒想到,許斂跟巡礦使的關係好到了這種地步,巡礦使竟然將玉牌放在許斂這裡!
更沒有想到,巡礦使的身份層級在夷教竟然如此之高!
雖然聽說過綠竹鎮的巡礦使身份不凡,不是其他小鎮一般的巡礦使能比,可也絕不會料到是紫色層次!
按照綠、青、藍、紅、黑、白、紫、銀、金的夷教身份層級,三大戶持有青色玉牌,屬於底層當中有點身份的人,那麼,紫色層級在夷教是什麼身份?
這已經超出了裴家主的認知!
“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,我看了一下老黃曆,今天就是一個宜嫁娶的好日子!”
裴家主果斷做出了決定,“你跟昭熙的婚期就定在今晚吧,今晚你就可以把昭熙帶回家去。
裴家會給昭熙一筆豐厚的嫁妝,鎮子上的三十間鋪子、三十個閒置的宅子;鎮子外的三千畝水田、牛馬五百頭;外加黃金五千兩、銀子三萬兩。
還有一些伺候的嬤嬤、奶孃、丫鬟、侍婢、僕佣等等,作為陪嫁。
賢婿,以為如何?”
好現實...許斂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得拱手道,“多謝岳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