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演捂著肚子,臉色慘白如紙,額頭的冷汗一顆顆往下掉,可還是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,聲音發虛:
“老闆……我真不知道啊…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烏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像對空氣說話: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,少摻和。”
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腳下的凱文。
凱文此刻雙膝跪地,身子僵硬,呼吸急促得像剛跑完一場長途,額角青筋突起,眼裡有屈辱、有不甘,更有被當眾撕破臉皮的慌亂。
“抬頭。”烏冬的聲音平平,卻壓得人心口發沉。
凱文遲疑了兩秒,還是緩緩抬起頭,眼神飄忽不定,不敢正視烏冬,也不敢看白心。
“道歉。”烏冬吐出兩個字,語氣不容置疑。
凱文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,喉結上下滾動,像是在強行嚥下一口火氣。
他的手指在地面微微蜷緊,指節發白,眼神先是閃躲,然後慢慢凝起一抹陰冷。
他抬起頭,盯著烏冬,聲音壓得很低,卻帶著幾分壓不住的惱意:“烏冬,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是誰?”
這句話像一顆石子落進了死水——全場的人心裡都“咯噔”一下。
幾個群演偷偷對視,化妝師手裡的粉撲輕輕抖了一下。
沒人敢發聲,但每個人都明白——在烏冬的地盤,當眾抬出父輩和舊賬,是踩在了刀刃上。
凱文見周圍的反應,似乎更有底氣,聲音又提高了些:
“要不是我爸當年替你擦屁股,替你頂那些髒事,你現在哪有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?”
他的目光狠狠剜了白心一眼,帶著赤裸裸的輕蔑:“我叫你一聲哥,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。可為了一個……賣臉吃飯的女人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他嘴角已經扯出一個帶刺的笑,像是特意讓那幾個字扎進白心的耳朵,“你就敢在全場人面前這樣對我?”
白心站在不遠處,手指死死攥著包帶,指節泛白,眼底一抹冷意被睫毛遮住。
她不動聲色,但包帶已經在掌心勒出了淺淺的印痕。
烏冬的笑容緩緩收了回去,像有人一點點擰滅一盞燈。
他沒急著動手,而是緩緩俯下身,眼睛平視著凱文,那目光冷得像能穿透骨頭:“再說一遍。”
凱文怔了一下,嘴角的笑僵住。
“我說——”他還想重複,卻沒機會。
烏冬的腳猛地抬起,重重踩在他的肩口,“咔”的一聲,肩胛骨下的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。
凱文悶哼一聲,半個身子被生生踩得傾斜,額頭險些磕到地面。
烏冬緩緩俯身,手指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抬起頭直視自己:“她是白小姐。她的名字,你配用嘴說嗎?”
凱文被捏得下頜生疼,下意識想掙扎,卻被烏冬另一隻手猛地按住後頸。
下一秒,烏冬的膝蓋狠狠頂上他的胸口。
這一記悶得他喉嚨發出一聲痛到失控的低吼,像被活生生抽掉了半口氣。
周圍的人幾乎不敢呼吸,連燈光師都忘了自己還舉著升降杆。
烏冬鬆開他,順手從保鏢腰間抽出一根短棍,在手裡輕輕一顛,發出低沉的震響:
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——道歉。”
凱文的臉色在屈辱與憤怒之間反覆拉扯,額角的青筋一根根繃起,眼裡的火光像隨時會燒出來。
可四周死一般的靜,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。
有幸災樂禍,有幸存者的慶幸,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等著。
他的呼吸越來越重,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。
忽然,他抬起頭,死死盯著烏冬,咬牙切齒:“你別得意,我爸不會放過你。”
烏冬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,短棍直接掄圓!
“啪!”一聲,結結實實抽在凱文背上,力道之狠讓他整個人向前撲去,膝蓋在地上磕出悶響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