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十分鐘裡,季陽詳細闡述了他的計劃。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,狠狠地砸在白鳳武心上。
“你瘋了!”白鳳武怒不可遏,推開車門就要下車。走出幾步又折返回來,對著車窗怒罵:“你這傢伙就是個神經病!這是在玩火!”
季陽不以為意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:“白哥,您先別急著下定論。咱們都是聰明人,您覺得,現在的飛躍還有別的出路嗎?”
這話如同一盆冷水,澆在白鳳武頭上。
是啊,現在的飛躍,還能往哪裡走?
自有資金和建築商墊資已經挖潛到極限,銷售回款佔現金流78%也是行業天花板。銀行在被中央臺點名後,連影子都摸不著了。
境外基金?在當前的政策環境下,這無異於自尋死路。上市更是天方夜譚,主機板明令禁止,港股那邊也過不了關。
似乎,只剩下信託這一條路了。
“小季總,你岳父......”
季陽輕笑一聲:“那您猜,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與此同時,酒店頂層套房內。
諸明遠站在落地窗前,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林雅坐在沙發上削著水果,看他笑得神秘兮兮的樣子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看什麼呢?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似的。”
“我發現這小兔崽子,運氣真是好得很。”諸明遠轉身走向沙發,“說曹操曹操就到。”
“啊對對對!”林雅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以為然,“您老人家說什麼都對。”
她將手中的溼巾遞給諸明遠,欲言又止。過了一會兒,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明遠,你想過沒有,如果小陽這次成功了,他到底攢了多少家當?”
諸明遠搖搖頭:“這沒法估計,變數太大。市場行情瞬息萬變,再說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成......”
“你這榆木腦袋!”林雅戳了下他的額頭,急得直跺腳,“重點不是這個!小陽要是成功了,一下子就成了兩家上市公司的實控人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”
“不過是空殼而已......”
“你!”林雅氣得直跺腳,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焦慮,“18歲就能掌控兩家上市公司,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會圍著他轉!那些名媛千金,哪個不想傍個年輕有為的富二代?”
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。這貓要是有了能力,還不知道要怎麼去偷腥。想到這裡,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諸明遠卻不以為然:“你想多了,這小子腦瓜子挺靈光。最近領著他到處轉悠見世面,我發現他比我們想象的要成熟得多。”
“比阿野成熟我信,但你說比梁峰還成熟,是不是太抬舉他了?”林雅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信任。
“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。”諸明遠坐到沙發上,“前幾天帶他去見鐵山,那晚上鐵山專門打電話來,覺得咱們教導方法有問題。”
林雅愣住了。
林鐵山那種商界狂人,向來我行我素,目中無人。居然會為了季陽的培養方式專門打電話?這太不尋常了。
“我們哪裡錯了?這不是在為他開闊眼界嗎?”她有些困惑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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