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月光透過窗欞灑落一地銀輝。
諸葛雨蜷縮在季陽懷裡，一雙靈動的眸子此刻黯淡無光。
“我是不是其實沒那麼優秀？”她的聲音很輕，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季陽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，心中一陣憐惜。他太瞭解諸葛雨了，這個驕傲的女孩從小到大都是最耀眼的那顆星，居然有一天會自我懷疑。
“為什麼這麼想？”他輕聲問道，手指輕輕撫過她的髮絲。
諸葛雨沉默了片刻，“我在想，我是不是一直活在別人的吹捧中。”她仰起頭，眼中帶著幾分迷茫，“從小到大，所有人都說我聰明，說我優秀，說我是天才。可是...”
季陽忍不住笑了，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：“吹捧本來就是人之常情。下屬吹捧是為了表忠心，朋友吹捧是為了親近，老師吹捧是為了鼓勵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諸葛雨眨了眨眼睛，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，“你說我最漂亮、最溫柔，也是在吹捧我嗎？”
“我可從來沒吹捧過你。”季陽一本正經道，“你最漂亮這是公認的事實，至於最溫柔嘛...”
話還沒說完，諸葛雨已經一骨碌爬起來，騎在他身上掐他的臉：“你這是說我不溫柔？”她的手指捏著他的臉頰，力道不輕不重，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。
“我這是實話實說。”季陽笑著握住她的手，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，“溫不溫柔要看錶現的。”
諸葛雨氣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，但很快又趴回他懷裡，玩著他的耳垂不說話了。她的呼吸輕輕打在他的頸間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。
房間裡一時陷入沉默，只有窗外傳來的蟲鳴聲在靜靜地響著。季陽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情緒低落。
“你是在為今天我和你爸的通話煩惱吧？”他輕聲問道。
“嗯...”諸葛雨悶悶地應了一聲，手指無意識地繞著他的衣角，“我聽不太懂你們在說什麼。我可是從小就跟著爸爸學習經商的，為什麼會這樣？”
季陽嘆了口氣，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：“因為你的重心偏了。你現在只想著怎麼守著我，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這上面了。”
“那有什麼不對？”諸葛雨撅起嘴，語氣帶著幾分委屈，“我不看著你，你肯定會被別人拐跑的。”
季陽失笑：“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？”
“我...”諸葛雨語塞，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。
“聽我說。”季陽正色道，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，“你有你的天賦，我也有我要走的路。我們不是非得二選一，而是可以相輔相成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諸葛雨來了興趣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。
季陽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，對著黑暗的房間拍了一張照片：“你看這張照片，噪點很大對吧？”
“那當然，這相機的解析度低得可憐。”諸葛雨接過手機，專業地分析道。
“如果我們能開發出更好的演算法，在同樣的硬體條件下獲得更好的成像效果，這會是什麼樣的商機？”季陽循循善誘。
諸葛雨眼睛一亮：“你是說...”她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。
“對，我需要你。”季陽認真地看著她，“我要做數創行業，軟硬體結合才能真正做大。而演算法最佳化離不開數學，這正是你的強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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