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諸葛雨還在胡思亂想，諸明遠的辦公室裡已經來了訪客。暮色漸濃，辦公室的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“你家小雨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！”柳德毅一臉無奈地抽著煙，煙霧在空中繚繞，“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。”
煙霧繚繞的辦公室裡，諸明遠手中的香菸微微顫抖，菸灰簌簌落下。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柳德毅，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。
“你再說一遍，小雨要多少？”
“五百萬。”柳德毅靠在真皮沙發上，語氣輕鬆，“大侄女開口就是這個數。”
諸明遠的眉頭擰成一個死結。他原本打算給女兒女婿塞點錢補貼家用，頂多二三十萬意思意思。自家閨女這嘴真是越來越能說了，直接要五百萬。
“董事會的預算最高一百萬。”柳德毅補充道，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，“這個差距......”
“簡直無法無天！”諸明遠猛地站起身，辦公椅發出刺耳的摩擦聲，“走，看看這個黑心的丫頭去！”
“別急。”柳德毅按住他的手臂，“這事兒沒那麼簡單。你先坐下，聽我分析。”
諸明遠深吸一口氣，重新坐回椅子上。他掐滅手中的煙，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：“老柳，你就別替她開脫了。五百萬，奧運冠軍都不敢要這個價。”
“你可能不太瞭解你女婿這個狀元的含金量。”柳德毅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，動作優雅地點燃，“全國狀元，裸分史上最高，而且是在十八層地獄難度下的狀元。”
煙霧在空氣中緩緩升騰，柳德毅繼續說道：“旺牛直接開價四百萬，還說可以商量。所以你閨女這要價，還真不算離譜。”
諸明遠揉了揉太陽穴，眼中閃過一絲疲憊。他對乳業這塊確實不太熟，都是交給柳德毅打理。這些年來，柳德毅從未讓他失望過。
“這狀元真值這個價？”
柳德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：“說實話，換我是小雨，我會要八百萬。以她的身份，完全可以說一句漲價五十萬。”
“老柳，你太誇張了。”諸明遠拍拍他的肩，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，“我承認季陽這孩子不錯，以後是要接班的。但那是二十年後的事，你不用......”
“諸老大，我能是那種輕易上當的主兒？？”柳德毅打斷他的話，眼神銳利，“你得明白，現在的廣告市場，智商和體魄的完美結合有多值錢。”
他掰著指頭細數：“你女婿不僅是狀元，還有八塊腹肌，長相也討喜。這種代言人，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第二個。現在的年輕人最吃這一套，又帥又有實力。”
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，諸明遠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——給了這筆錢，季陽在期貨市場上翻個幾倍都不是問題。
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——這錢是非給不可了。早知道之前拍板個二百萬，以季陽的性格肯定就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