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，只有雪茄燃燒的細微聲響。
“現在的輿論環境，正是我們需要的。”謝松轉過身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。他走到落地窗前，望著遠處的燈火，“這兩年龍國擁抱世界，有得有失。不少國內企業被打得潰不成軍，正好給了我們機會。”
吳志強默默點頭。未來收購泰克斯通的訊息，就像一劑強心針，能讓所有人看到龍國企業的實力。
“媒體記者才懶得去深究，普通人根本不曉得內情。”謝松冷笑一聲，“他們只會看到表象，看到我們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。”
至於高層？他們很清楚什麼對龍國最重要。韜光養晦，積蓄力量。不過是個來料加工行業罷了。這種認知，正好符合他們的利益。
謝松撣了撣雪茄灰，突然開口：“志強，安排下去，官宣我們要邀請季陽做未來學生筆記本的代言人。”
“老師？”吳志強一愣，有些不解，“諸家現在正在給季陽造勢，我們為什麼要......”
“蠢貨！”謝松重重拍了下桌子，聲音在辦公室裡迴盪。吳志強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，後退了半步。
謝松揉了揉太陽穴，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：“這幫人怎麼可能會同意？我是要逼諸家提前曝光他們和季陽的關係。”
他走到辦公桌前，拿起一份檔案隨手翻看：“不管他們打著什麼算盤，此時曝光，季陽身上的光環都會被摧毀。在大眾眼裡，他最終只會成為一個吃軟飯的狀元。”
吳志強恍然大悟，不由得佩服起老師的謀劃。
“除此之外，”謝松眯起眼睛，語氣變得意味深長，“滬江大學裡面也有文章可做。滬江，弘於一人？呵呵......”
他放下檔案，繼續說道：“大學改制，校企脫鉤是大勢所趨。但股份到底轉讓給民營還是國資，這事兒可不好說。從中炒作點兒熱點，再配合好滬江內部的聲音，就算他們真能得逞，還得大動干戈。”
謝松很清楚，等到未來和泰克斯通交換股份後，諸明遠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了。到時候，一切都會按照他的計劃進行。
吳志強連連點頭，轉身離開辦公室，開始著手安排這些事情。
而此時的季陽，正站在玉屏山別墅的露臺上。夜色如墨，籠罩著群山，遠處的山巒輪廓都模糊不清。微風習習，帶走了夏日的燥熱，樹葉沙沙作響。
他剛洗完澡，只穿著浴袍站在外面納涼。突然有些想抽菸，但想到剛剛刷過牙，只能作罷。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欄杆，目光投向遠方。
房間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，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從身後襲來。
諸葛雨輕紗裹身，從後面輕輕抱住了他的腰，將小腦袋靠在他肩上。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紗衣傳來，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。
“哥哥在看什麼？”她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，聲音甜美動人。
“看玉屏山下白素貞。”季陽輕笑著說道，伸手握住她搭在自己腰間的小手。
諸葛雨的手指在他腰間輕輕劃過，帶起一陣酥麻，“騙人，哪有白蛇？我只瞧見一條細長的黑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