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願意？”
“我不著急。”季陽的語氣很平靜，“我相信只要方向對了，時間就是朋友。”
諸明遠點點頭：“行，等高考結果出來，我們再詳細談。”
“明天和小雨去駕校報名，趁著放假把駕照拿下來。”
季陽愣了一下，隨即明白過來。這是要讓他衣錦還鄉啊。他猶豫片刻，說道：“爸，我6月17號才滿18歲，現在還不能考駕照吧？”
“規則是18歲才能拿證，又沒說不能提前學。”諸明遠笑著搖頭，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，“等你拿到駕照，剛好年齡也到了。”
“理論課你們看兩天書就夠了，實操的話讓你錢叔單獨帶你練，幾天就能上手。”諸明遠繼續說道，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。
季陽差點笑出聲。這話要是放在二十年後說，怕是要被駕校的人打出去。現在考駕照確實簡單，連個感應燈都沒裝，教練還能幫著移杆子。科目三更是隻要不熄火就能過。
不過他注意到諸明遠說“你們”時特指理論課，後面卻變成單獨指他了。季陽眨了眨眼，問道：“小雨不用學嗎？”
“她早就會了，就是年齡不夠，到時候直接上考場。”說起這個，諸明遠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色，眼角的笑紋都舒展開來，“自家閨女除了做飯不行，其他手藝活都是一點就通。”
“爸，其實我也會開車，以前開過拖拉機。”季陽趕緊說道，生怕被人小看了去。
“噗嗤。”正從廚房出來的諸葛雨笑出聲，手裡還端著一盤剛洗好的水果，“拖拉機能和汽車比嗎？”
“還真差不多。”諸明遠認真地點點頭，“甚至拖拉機更難開，幹離合不好控制，方向盤也重。”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季陽：“真開過？”
“在村裡玩的時候開過，一學就會。”季陽嘿嘿笑著。確實開過拖拉機，而且前世開車就是基本技能，穿越一回哪能忘記。
諸明遠來了興趣，立即站起身：“走，跟我去試試，要是真會開，倒省了不少時間。”他對季陽的暑假還有其他安排。
季陽跟著他來到車庫，看著那輛桑塔納不禁無語。堂堂首富，居然開著臺老掉牙的手動檔夏利。他剛繫好安全帶，諸明遠卻拉開車門坐了上來。
“爸，讓錢叔陪我就行了。”季陽有些惶恐。90年代的桑塔納沒有電子助力，方向盤確實很重。
“我是你爸！”諸明遠白了他一眼，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。
看著諸明遠緊緊抓著拉手的樣子，季陽鼻子一酸。岳父這也太會煽情了。他深吸一口氣，笑道：“那您坐穩了。”
習慣自動擋的人，左腳基本就是廢的。不過季陽以前開過手動擋，熄了兩三次火後就找回感覺了。他沒有炫技，按照諸明遠的指示規規矩矩地加減檔、轉彎，然後做了側方位和倒庫。
看著停車的距離恰到好處，諸明遠滿意地笑了，叫來錢長河安排考試事宜。
“暑假回去把小雨帶上。”諸明遠突然說道。
季陽一愣：“爸，那邊條件太差了......”
“我不說你們還小還在談戀愛。”諸明遠搖頭，語氣變得嚴肅，“讓她去給你爺爺上柱香。你既然上了我閨女的賊船，就別想下去了。在我們兩口子眼中，你們就是一對了，再苦也是她的緣分，自己解決。就這麼定了，別磨嘰。”
“爸！什麼叫賊船！”在一旁等候的諸葛雨氣急，臉頰泛起紅暈。
諸明遠懶得理她：“準備一下，10號去奶奶家，你幾個叔叔都要來。”
“大哥他們一家都到了？”諸葛雨慌了。這是要帶哥哥見親戚們啊。
“別說你把奶奶生日都忘了。”諸明遠古怪地看她一眼。
“你們家都按老黃曆過生日，每年都變，我哪記得住！”諸葛雨理直氣壯地反擊。
諸明遠無奈搖頭，現在的年輕人都習慣陽曆了。收拾完後，諸明遠和林雅趕他們去住酒店，說是別打擾二人世界。反正這倆孩子晚上都睡一起了，在家裡還要分房睡，何必那麼虛偽。考完試也該放鬆幾天，住市區方便和朋友聚會。